雅兒沒有挑明了說蕭玉綰與蕭木涵兩人有奸情。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蕭柒葉頓時警惕了起來,想到這蕭玉綰竟然如此不小心,竟然將這件事拿出來說了,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倒黴的可是蕭木涵!

“小姐,我敢確定,除了那丫鬟跟我,沒人在四周。”

雅兒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與危險性,當時也注意了四周的,那時候未央宮的人已經被全部處理掉了,所以沒人聽到。

“這次便是沒人在四周,以後呢?”

蕭柒葉沉了沉自己的情緒,再問道,“她們還說了什麼?”

“還說起了令妃娘娘在入宮的之前大少爺曾在老爺院子門前跪了三天三夜,似乎是請求不要將令妃娘娘送入宮中。”

“有這樣的事?”

“這,若是被發現了,豈不是——”

死罪,遷怒到蕭府其他人她並不在乎,隻是蕭木涵不可以有事,若是被察覺了,最後可能遭殃的便是蕭木涵了。

“大少爺如今在哪裏?”

“如今陝北的旱情越來越嚴重了,大少爺現在日日入宮,都是晚上很晚才回來。”

“今晚,我要見他。”

這件事情必須說明白,或許跟蕭木涵說明白了還不算,她還要與蕭玉綰說明白才好。

手裏握住那綠暖玉耳墜,蕭柒葉目光堅定。

同樣劍拔弩張的,還有此刻的翊坤宮。

翊坤宮中,趙皇後從天牢之中回來,剛剛走至宮門處,便聽見裏麵傳來的大禮摔打東西的聲音,以及女子粗魯尖銳的叫罵聲。

“沒用的東西,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一個小小的蕭柒葉都收拾不了。”

正在摔東西發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寒玉素。

那些宮人此刻正是瑟瑟縮縮的跪在她麵前,有兩名宮女已經被她摔下來的琉璃瓶子紮得鮮血直流卻不敢動一下。

若是動了,便是砍斷雙腳的懲罰。

此番畫麵,趙皇後似乎是見怪不怪了一般,踩在那尖銳的玻璃渣子之上,她緩緩的走到了座位之上。

一身太容華裳映得她那消瘦蒼白的臉愈發的蒼白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那雙眼睛卻似注了光一般的閃爍著,看著寒玉素不斷踢打宮人的動作,她終是扯了扯嘴角,冷冷道:“夠了。”

若是旁人,在翊坤宮中中如此放肆早就被拉下去處以極刑了,而她是寒玉素。

一個趙皇後都舍不得動的人,便可以。

寒玉素聽了趙皇後的話,站起身子走到她身邊,卻是在下一刻露出了笑臉,一張充滿戾氣的臉上笑起來卻是多了幾分嗜血:“母後,你回來了?”

趙皇後心疼的從一邊宮女手上接過手帕替她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滿臉寵溺道:“可是累了?”

“不累,隻是不高興。”

說完狠狠的掃了一眼跪在下麵的一幹宮女,再道,“母後,既然蕭玉綰那個賤人將她宮中的宮女太監都處死了,要不我們也將他們全部砍頭,好不好?”

說起這個,她臉上多了幾分雀躍的表情。

“素兒,他們何罪之有?”

“是誰規定這個世界上隻有有罪的人才會死,那蕭玉綰宮中的人又何罪之有,不過是蕭柒葉那個賤人給她提了個醒兒,她便回來換了整個宮的人,這手段倒是了得!”

說起蕭柒葉,寒玉素想起了什麼一般的露出了齜牙咧嘴的惡態。

趙皇後將她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最後才緩緩道:“那個蕭柒葉,當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不止從寒玉素口中聽到蕭柒葉,也從蕭晴兒口中聽到過,就連少言寡語的太子妃諸葛熙也跟她說起過一次。

而且,皇上上次去蕭長峰的大婚,與她說的卻是去看看玉無雙的一雙兒女。

玉無雙的一雙兒女,蕭木涵,蕭柒葉。

蕭木涵是個軟軟的性子,待人溫和有禮,不像什麼能夠在人背後使刀子的性格,而蕭柒葉她並不熟悉,隻知道因為命格問題被送往鄉下養了十幾年。

如今回了閬苑,隻怕也是長成了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