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轉,空著的手飛快從懷中抽出了一根銀針急速插入蘇世染額頭上,蘇世染還來不及呼喊,便覺得額頭上一痛,頓時陷入了昏迷。
“這是你們欠我的,哼!”
銀針抽出,蘇世染倒地,她冷笑轉身。
“你。”她在大殿門口站住腳步,望向自己身邊的丫鬟,頓了一頓,道,“去將神醫請出來,就說,太子殿下解毒未成功,讓他把脈。”
話音落下,那穿著素色麻衣的丫鬟低頭應下,在沒人看見的角落,她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喜。
隨著幾人走遠,兩抹身影才從一邊的偏亭之中走入大殿。
一黃一藍兩道身影,正是諸葛熙與諸葛華陽。
諸葛熙緩步走向倒在地上的蘇傾身邊,沉眸看著,那深似大海的眼中不見一絲情緒。
蘇傾,西皇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上的寵兒,看看如今成了什麼模樣,因為沒有毒品,久不能進食,他已經廋得沒有一絲人樣了,如今躺在地上,就連那衣服都不能撐起來。
“你在心疼他?”
諸葛華陽走上前,斂眸沉聲道。
心疼,諸葛熙冷冷勾了勾唇:“我以為寒玉素會殺了他。”但她卻沒有,她隻是用銀針刺入他的天靈穴,封鎖了他的記憶心智,如今這個蘇傾就算是再醒來也是一個傻子了。
不得不說,這比殺了他有趣。
“現在殺了他還為時過早。”
諸葛華陽挑眉看著蘇傾,眼中不帶一絲情緒,“現在不是關注一個傻子的時候。”
“你是說陝北的事情?”
諸葛熙起身,看著諸葛華陽。
他麵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靜謐沉寂的五官卻叫她心中一沉,這個弟弟,從自己將他從池塘裏救出來之後,似乎就變了。
他一點點的變化,似乎在向著不受自己控製的軌跡上發展,叫她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你有何看法?”
低聲詢問,她壓下了情緒之中的懷疑。
“暫時還沒有,所以才詢問大姐,求大姐解惑。”
諸葛華陽恰到好處的笑著,謙謙笑容之下,諸葛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知道叫自己做主,看來也逃不了自己的控製。
她淡淡一笑,回眸掃視了一眼蘇傾,道:“因為此事,父親早就叫軍師送了信來,今晚去上書房,你便照著信上的方法提出自己的策略便可,那法子我已看過,確實是解決旱災的良方。”
“大姐說了算。”
跟在心滿意足的諸葛熙身後離開,諸葛華陽的麵上飛逝過一抹冷意。
一場兩場的鬧劇之後,蕭府上下心裏不安分的人兒都消停了幾許。
自從被老夫人責罰了之後,白蔚便日日的在院子之中修身養性,將任何人拒之門外,連蕭長峰都不見。
蕭長峰知道白蔚的情緒是因為被老夫人奪了掌家的權利之後所致,遂去請求老夫人,孰知老夫人是鐵了心的不準白蔚掌家,更是放話出來等過幾日便將掌家的權利交給蕭柒葉。
蕭長峰見無計可施,也隻得作罷。
而白蔚那邊據說是得了這消息,在房間之中將能摔的東西全摔掉了。
蕭柒葉知此情況的時候正在花園中散步,她能有這樣的反應實屬意料之中的事情,她隻是笑笑,腳步停在了一株全綠色的植物邊上。
這植物便是上次在太子的賞花宴上所得的獎勵,這樣的東西養在房間裏蕭柒葉不放心,便叫人將它移植入了花園之中,令人驚異的是這花的存活能力實在是強,不僅強,這植物四周三寸都不見寸草生氣,打理花園的小廝曾經就來稟報說這話實在是毒得很,曾經有野貓闖入花園不小心吃了一片這花的葉子,還沒走出三步便被毒死了。
諸葛熙從來沒說過這花不是什麼毒物,蕭柒葉聽到如此也隻是吩咐將它移到角落,並未多加理會。
“小姐,你說這是什麼花,你看這花渾身通透綠著,四下連一丁點花草都沒有。”
紅妝見到那茂密花葉下麵光禿禿的土地很是新奇。
“打理花園的小廝說過,這花邪的很,今日種在她邊上的花草,隻是一夜,便枯萎死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