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尷尬的看著傅臨之,嘴角的笑意勾勒的很牽強。
“我可不是你的傅沁,我是許溫暖,曾經那個土包子許溫暖。”
傅臨之聽到我這句話,神色一變,沒有了剛剛那般所流露出的貪戀模樣。
我知道,許溫暖這三個字是傅臨之的死穴,可以立刻讓他恢複勵誌。
傅臨之睨了我一眼,像是在看著眸中恨得牙癢癢的東西似的,看著我,幽幽的說道。
“趕緊睡吧你,明天有的你忙。”
我微微一愣,隨即趕緊勾勒起笑意,一路恭送著他離開。
直至看著他出了我的房間,我胸腔裏緊張的心才稍稍的鬆懈了下來。
不管如何,傅臨之都是我的良師,是我的合作夥伴,是我的朋友。
但他不會是我的愛人。
我們倆的關係,在我們合作達成的那一天便已經規定好了,誰也不能逾越。
不知是不是因為回了江城的原因,我明明睡的床很舒服,但我卻偏偏失眠了一晚上。
天空剛一亮,我便穿好了衣服,去外麵開始晨跑。
這五年的時間,我更多的學會了自律,也學會了養生。
每天清晨跑步已經和我的生活融為一體。
在路上,看著熟悉的街道,我不禁有些恍惚起來,這裏的路我曾經走過不下數萬次,甚至都可以逼著眼睛走下來。
但現在,卻已經不再是我的故土。
有些事情,早就在指縫中已經變得物是人非。
正想的入神,我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額頭剛好撞到他的胸口,我被結實的肌肉撞的腦門生疼。
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捂著額頭低著頭一個勁的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我沒看到。”
誰料,我的話音剛落,那個人便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極其緊張的對我說道。
“溫暖?”
我心口驀地一緊,全身的汗毛都已經立了起來,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站在我眼前的那個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陸明睿。
而他也在看清我臉的那一瞬間,本來驚喜的眸子瞬間暗淡了下去。
我心裏冷冷的嘲諷一聲,隨即一把甩開他的胳膊,極其歉意又冷漠的說了句。
“抱歉,我不喜歡男人碰我。”
這是我這五年來的怪癖,除了陸明睿之外,我厭惡任何的男人的觸碰,那種惡心的感覺就像是掉進了茅坑一般。
陸明睿的胳膊被猛的一甩,也恢複了理智。
他看著我,神色愣了愣,極其歉意又梳理的樣子說道。
“不好意思,您的聲音太像我曾經的一位故人了,我不小心認錯了。”
我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眸,神情沒有一絲波瀾,極其自然的將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很好。
“我想,那位故人應該對您很重要吧,要不然您剛剛也不會抓我抓的這麼緊。”
我說著,一邊輕輕的動了動自己被抓痛的手腕。
陸明睿聽我這麼一說,神情立刻不自然起來,連忙和我道歉了聲,隨即給我留下了張名片,對我說道。
“您要是以後有什麼不適,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便匆匆的轉身離開,根本沒有在多看我一眼。
我微微有些驚訝,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打開相機看了一眼自己,屏幕上麵的自己,五官精致,沒有絲毫跑步後的狼狽,怎麼看也是一個比傅沁還要漂亮的女人。
陸明睿他居然連正眼瞧都沒有瞧我一眼。
真是不得不佩服陸明睿對傅沁的情深啊。
我低頭,看了眼手裏的名片,嘴角的冷笑越發濃重起來。
陸明睿,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晨跑過後,我給傅臨之在路邊攤買了份早餐,隨即回了酒店,看著正打著哈切在刷牙的傅臨之,我聲音淡淡的說了句。
“剛我看到陸明睿了。”
傅臨之刷牙的動作一頓,一嘴的泡沫卻還朝著我極其邪魅的吹了個口哨,緩緩的打趣著我。
“不是你思念過度,跑去陸宅親自找他了吧。”
看他這麼無.恥的打趣,我眉頭輕蹙,隨即將手裏的早餐狠狠地朝著桌子上一扔。
誰料,傅臨之見狀,立刻不悅的咂嘴起來,“不是我說你,好好的你拿早餐出什麼氣啊。”
看著他慌張的將嘴裏的泡沫衝洗幹淨,腳步匆匆的朝著早餐撲過來。
我不禁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幽幽開口說道。
“你好歹也是一集團總經理,要是讓人知道你這麼鍾愛路邊攤,你還有何臉麵麵對江東父老?”
傅臨之饑不擇食的直接打開我剛剛買的早餐一邊大快朵頤的吃著,一邊睨了我一眼,緩緩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