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綰綰,許久未見(1 / 2)

屋內各位呆若木雞,尤其是大太太和白若憐,臉上的驚訝如出一轍。

蕭楚淵神色淡淡朝白知禮點點頭,開口道:“昨夜國寺失火,本王有幸在場,見白二小姐被困房中無人相救,便出手帶她脫離火海,又馬不停蹄地將人送了回來....隻是....”

他拉長了語調,掃過大太太和白若憐:“隻是卻被誤會成暗通款曲的奸夫淫婦,要捉了本王去沉塘呢。”

白知禮的目光好似能戳死人,朝大太太那瞪去,連忙朝蕭楚淵拱手:“王爺莫怪,內人不懂事,臣在這替她陪個不是了。”

白清月看著他,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舉止輕浮的男人竟是西平的楚王爺。

其母妃早逝,是皇帝心尖上的人,隻可惜生他時難產而亡,連帶著他也被皇帝厭棄,不過就算如此,楚王的眉頭也不是白府可以觸的。

“老夫人,老夫人!”

突然花嬤嬤驚叫一聲,再看老夫人垂手而坐,耷拉著腦袋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呼啦一下,一大幫人全圍住了床榻處,叫大夫的叫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

蕭楚淵站在原地稍顯尷尬,白清月上前道:“多謝王爺今日相救之恩,隻是此景不便多留王爺,改日定會登門拜訪。”

“好。”

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說完便離去了,白清月這才鬆了口氣。

一連三日,進了白府的大夫沒有一個診出老夫人是何病症的,白若憐更是日夜不離其身旁,累脫了形。

府裏謠言漸起,都說白清月是不詳妖物才害的府裏災禍連連。

這日,白若憐請纓去找京平有名的神醫扶桑,來醫治老夫人,就連白知禮都讚她純孝。

白若憐一走,伺候人的活就落在了白清月身上,她也確實事事親為,花嬤嬤皆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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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連夜小雨,一如白清月入府那日。

她剛為老夫人擦了身,就見花嬤嬤帶著一大幫子女眷進來了。

“大小姐回來了,神醫也一塊跟著回來了。”年逾半百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大房、二房的女眷擠在小小的內室裏,男子則站在外廳,等候神醫。

白清月一聲不吭地繼續做手上的事,直到嘩然驟起。

簾子被撩開,神醫扶桑看著很是年輕,不同於楚王的邪肆,渾身氣度溫文爾雅。

“這位便是神醫吧,我家老夫人的病有勞了。”隻要不沾上白清月,大太太還是很端莊達理的。

扶桑點點頭,也不在意裏圈外三圈的人,坐在床榻邊朝白清月一笑便診治起來。

沒有片刻功夫,他收回手認真對著眾人道:“老夫人的病並不難治,隻是需要一味藥引。”

“神醫請講。”白知禮很是著急地問道。

“人血。”扶桑淡淡說道,餘光瞧著白清月不放。

原本喧騰的場麵冷了下來,白若憐朝身邊的槐嬤嬤使了眼色,走上前去。

“用我的血吧,隻要能救老夫人,讓我做什麼都甘願。”她一副大無畏的樣子將眾人感動的夠嗆,大太太更是淚落簌簌。

此時槐嬤嬤也跑到她身邊,聲淚俱下道:“萬萬不可啊,大小姐今日為了老夫人的事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如今再出血怕是活不成了啊。”

主仆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相得益彰。若是白清月猜的不錯,下一步便是要逼她出血了。

一時之間,大太太和白若憐抱頭痛哭,不知道還以為是老夫人已經去了呢。

“白府丫鬟婆子這麼多,又不是非得用姑娘們的血。大姐還是別哭了,老夫人無大礙應是喜事。”白清月冷冷開口,一針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