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蘇阮阮淡淡一笑,“既是雲小姐這麼賞光,你就和她共舞一曲又有何妨。”
顧溫文心裏雖早就料到了答案,但聽到蘇阮阮這麼一說,心裏還是一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他竟然很生氣,看著自己和別的女人跳舞,她心裏就沒有一點難受的感覺嗎?
顧溫文僵硬著走到了雲落落麵前,紳士地伸出了手來,雲落落回以一個西方屈膝禮。抬頭看向顧溫文的時候,平時一雙不帶感情的眼眸頓時有了溫度,顧溫文詫異地看著雲落落的眼睛。
那是一雙讓他熟悉的眼睛,他隱隱記得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隻是時間太久遠,讓他有點想不起來了。
“幹嘛這樣一直看著我?”雲落落的聲音帶了一抹嬌羞,與平常死板的她不同,她今天穿的一襲白裙,相當具有層次感,老土的眼鏡摘下之後,整個人的麵貌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顧溫文笑笑不說話,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你就不吃醋?”蘇落雪趴在窗台邊,看著從剛才就找不到事做到處吃吃喝喝,現又跟她一起跑陽台來吹風的蘇阮阮。
她如果沒吃醋,就不會跑到陽台上來了。剛剛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她是看到了顧溫文緊緊盯著雲落落,那眼神還很溫柔,就跟看自己的時候一樣。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隻會在自己麵前的時候說些好聽的話,偏偏顧溫文還是那樣一個對什麼人都很溫柔的人。
“沒有,我幹嘛要吃醋?你才是,怎麼不和李薇一起玩?”
蘇落雪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蘇阮阮,然後又轉過了頭去,“你知道寶寶的事?”
蘇阮阮搖搖頭,“你的嗎,我不知道。”
蘇落雪撇撇嘴,“不知道最好,那天你給我的那張銀行卡,我沒有帶走。”
“都猴年馬月的事了。”
“我隻是不想欠你的。”
“嗬嗬,說的你欠我的還少嗎?你捫心自問,你欠我多少,你數得過來嗎?”
蘇落雪一時理虧,嘴上不饒人道,“我真想把你推下去給摔死。”
“現在的我可不比懷孕的時候了,你倒是可以試試,咱兩推,到底誰先把誰給推下去。”
哢嚓。拍立得立刻照出了一張照片。
一個有著憂鬱眼眸的男人輕輕取出了相片,看到照片上兩個背對著他的身影,他緩緩撫摸了右邊一身紅衣的女孩,輕聲叫出,“素素。”
此時,大門處也著著急急地跑進了一個高大的男子,差點沒把這個憂鬱男人給撞倒。李暉軍不好意思地瞧了眼這哥們,連忙說對不起。
見憂鬱男人對自己搖搖頭,李暉軍趕緊便找到自己的小妹李薇,狠狠地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你不是跟我說是九點嗎?咋變成八點了?”
李薇白了眼她這個不爭氣的老哥,“我前天就給你說的是八點,昨天我還在你麵前起碼說了四遍,你自己老記不住,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