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軒腳步虛浮,沒走多遠,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回頭看了看身後,沒有人追過來,便扶著一棵樹坐了下去,開始檢查自己的傷口,痛得咬牙切齒。
她剛才看到了那個男人眼底的神色,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小姐,小姐……”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玉清軒滿身鮮血,剛要驚呼,及時的捂住了嘴巴:“小姐,你有沒有事?”
小丫鬟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遮住了她的血衣。
玉清軒魂穿過來就被圍攻,還附帶了一身的傷,現在看到這個小丫鬟急得滿頭大汗,不覺心頭一暖。
“別問我發生了什麼,不想說。”玉清軒自己把衣服穿好,直視前方:“走吧。”
小丫鬟見狀急忙去攙扶,在一旁旁敲擊側:“大小姐,隻要這次任務沒問題,您就能圓了自己的心願,嫁給太子殿下了。”
玉清軒身子一僵,深深的看了一眼,旁邊還在不斷說話的小丫鬟。
小丫鬟一張娃娃臉有些嬰兒肥,但不妨礙她的好看,隻不過那雙眼神卻有些不對勁。
“其實任務失敗了。”玉清軒似乎隨意說了一句,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一點小丫鬟。
她身為21世紀的特工,心思細膩自然不是平常人可比。
“不會吧,這怎麼辦?”小丫鬟愣住了,一雙水眸死死地瞪著玉清軒。手上又情不自禁的用力了幾分:“大小姐,難道你不想嫁給太子殿下了嗎?”
這話玉清軒明白了,原主似乎是為了能嫁給那個所謂的太子不惜搭上生命去暗殺三王爺。
小丫鬟一臉心疼的表情:“呀,大小姐你要快一點處理一下傷口還在流血。”
說完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子就要撒在玉清軒的傷口上。
速度飛快,動作熟練。
玉清軒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她知道麵前這個小丫鬟絕對是個練家子。
藥粉撒在傷口上,玉清軒反手抓住了小丫鬟的手腕,力氣大讓她動彈不得:“你是誰?”
“小姐,你不會忘了吧,我是知畫啊。”小丫鬟一邊回答著玉清軒的問話一邊繼續著手上的事。
玉清軒這次沒有猶豫,直接用盡全身力氣,將藥瓶奪了過來,將知畫給按在身下,動作幹脆利落,顧不得身上的痛。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知畫的的下巴:“既然這個藥這麼有功效,那你自己也來用用治治那顆歹毒的心。”說著將藥粉倒進了知畫的嘴裏。
知畫嗚嗚的叫了一聲,用力推開了玉清軒,她滿臉的不可置信,還不知死活的威脅著:“你別想活著回去,這輩子也別想嫁給太子殿下。”
玉清軒聞言眼裏閃過一抹暗色,直接將她踢出了老遠。
轉身就走,無心去留意她的死活。
知畫撒在她傷口處的毒藥開始發作了,玉清軒疼得直冒冷汗。
她身後傳來寧瀟河森寒的聲音。
身上的傷勢本來就嚴重,再加上被加了毒藥,痛上加痛,玉清軒就覺得自己眼前發黑,她狠狠的掐著大腿,讓自己清醒一點,看著臉色發黑的寧瀟河:“王爺,剛才放了你不珍惜,現在是來求死了嗎?”
從知畫的話裏得知,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原主要刺殺的三王爺吧。
寧瀟河隻是輕微的中毒,他搖著扇子,冷笑了一聲:“你這個樣子怎麼殺我,剛才若不是本王沒將你放在眼裏,怎麼會讓你下的去手?這筆賬以後再算,現在本王帶你去看一場熱鬧。”
看著寧瀟河,玉清軒居然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好啊。”
不過她心裏也有數,之前跟寧瀟河交過手,知道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她現下比較好奇的是寧瀟河這出是要做什麼?
“把你的外套給我。”寧瀟河在此之前調查過相府雖然沒有什麼收獲,但是他卻查到了那個小丫鬟。
玉清軒怔了一下,拳頭捏得更緊,沒有說話,她抬頭跟寧瀟河的視線撞在了一起,也毫不畏懼的直視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純真清澈,倒映出了寧瀟河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
“別擔心,本王對你這種活不久的人不感興趣。”寧瀟河嘲弄的說道。
放眼整個大齊,誰人不知,左相府的千金是個短命鬼的事,難活過15歲。
而現在,距離玉清軒及笄也不過幾個月了。
“是嗎?那可不一定,沒準你死在我前頭呢。”玉清軒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隨後落落大方的脫掉了外套,她眯了眯笑臉,咬著牙說道:“這場戲值不值得看?”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身上的毒根本活不到明天,而本王還能多活一兩天。”寧瀟河麵無表情,接過玉清軒的外套轉身走了,沒過一會兒,他又回來了。
走到了玉清軒的跟前,將扇子收了起來,伸手抱住了玉清軒,並且示意她不要說話,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棵大樹上。
感受到懷裏的人瘦的沒有一點分量,像常年臥病的女人,可是她剛剛居然從自己的手上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