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我和“我”(1 / 3)

在我的推斷裏,應該是我刻下了這一行字,提醒即將到來的自己。所以我推開這張床之後看到的牆壁應該是什麼都沒有。

但是,原本應該我刻上去的字,現在卻已經在牆壁上了,而且顯然,我看著這行字就發現,這些字刻上去有一些日子了。

我的腦子霎那間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去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摸著字我感覺頭都要裂開了。

原來的一切雖然複雜,但我還是覺得已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但是這行字一下讓我意識到,我這些想法不對。

但是,為什麼不對?

我連我們回到了十個多月前都相信了,一切好像已經通,為什麼在這裏會出現這種奇怪的事情?

我發怔的看著那行字,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袁喜悅看見我的表情,就問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看向她,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想了想,就道沒事,但我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我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下來,開始想這行字可能是誰刻上去的。

知道這行字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王四川。

絕對不是我,那,難道是王四川刻的?但是怎麼也不通啊,王四川不可能知道我的計劃,也不可能知道這句話對於我和袁喜樂來多重要,他即使真的能夠比我還快的偷偷溜進基地,先到這個地方來刻下這行字,那他的理由是什麼,這比這行字在這裏出現還要詭異。

然而,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釋了。

我看著手裏的匕首,感覺很尷尬,心怎麼辦,已經有人刻上去了,是劃掉它自己重新刻上,還是在後麵加個?

如果加個會不會對後麵的事產生影響?常理上應該不會,但是那一定會讓“我”看到它的時候產生疑惑。想著,我下意識的看向這行字的四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我用力的把床推的更開,就發現,在這行字下麵,靠近牆角的部分,有幾塊被人刮掉的痕跡。

我摸著這些劃痕,就意識到,這些被刮掉的部分,應該之前也寫著什麼字。

我看著,一共有八塊刮痕,突然心生寒意。

這裏原來還寫著什麼?

難道,也是信息?

那,這些信息又是誰留給我的,又被誰刮掉了?

事情到了這裏,我好像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又不能肯定,但我明白這裏發生的事情,一定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我所經曆的,看來隻是整個時空漩渦的冰山一角。

我看著“必然導致必然”這句話,能刻下這句話的人,隻可能是我。

但他一定不是現在的我刻下的,那難道,我現在遇到的情況,隻是整件事情的開始?難道,我執行完這一次的計劃之後,在未來還會再一次回到這裏?並且發生無數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太可怕了。

我收起匕首,暗歎看來要做一個能在命運中翻滾的人,我絕對還不夠格。

但是,此時我反倒放開了,我決定不去想這些可能性了。

對,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和袁喜樂一樣,看來我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此時的特派員不知道在幹什麼,之前他聰明他們沒有被毒死就逃出了毒氣室,我記得那個老專家死在了落水洞哪裏,當時牙齦發黑,應該是中毒的跡象,而有一些人是死在了倉庫裏,還有一部分人死在了另一邊支流洞穴的發報機房間裏。

這些人即使現在沒有死,也會是嚴重中毒的狀態,但是,隻要他們活著,特派員就不能置之不理,隻要他不是專心對付我們,那我就有機可乘。

我想著,是否可能去救剩下的哪些人?他們從這裏逃了出去,這裏又是全封閉的,特派員是怎麼把他們騙到這裏來的?

我想到了當時在放映室的經曆,難道,他也是用煙把他們熏進來的?

很有可能,當時,那個通風管道口已經被撬鬆了,我還以為那是我即將要做的事,但如果它本身就是圈套,那個入口很可能就是特派員做好的陷阱,在通風管道的另一頭,他也做了同樣的陷阱,和這個入口成為了一條死亡通道的兩端。

不過,那些人並不知道避難所的存在,也沒有影子裏有鬼的提示,所以,他們也會比我們更晚發現毒氣的事情,等他們反應過來之後,他們又會立即衝向入口。

特派員他估計錯了時間,也就是,他在那些人還沒有走的足夠深的時候啟動了電源和燈光,結果,那些人可能在死之前重新爬回了連通放映室的通風管道,然後一直待在管道裏,挨到特派員認為他們死透的時候,然後回到放映室逃了出去。

他們的人數不少,如果沒有濃煙的話,是很可能撬開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