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我和“我”(2 / 3)

但是,這些人一定已經因為汞中毒嚴重損傷了,神經係統逐漸除了問題,他們會發生分歧,有的人會回去追捕特派員,有些人會選擇直接出去,有些人則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可能活著出去了,會想辦法通知外麵這裏的情況。所以才會有人死在不同的地方。

我猜想聰明的這種性格,一定咽不下這口氣,而且他會以為袁喜樂被特派員抓住而去解救,所以他會回來找特派員算賬最後死在倉庫裏,老專家地位很高身份神秘,他可能想活下來,一定會選擇出去,而其他幾個人因為更加理智和以任務為重,會想辦法通知外麵。

我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麼知道電報機的位置的,也許是他們前期探索的時候找到的,然後把發報機的電線接到了電話線上,發送信號出去。

初期的信號一定不是之前“我”在電話聽到的,那個信號一定是特派員改的,他們最後被發現在電報室附近被槍殺了,我不知道特派員改那份電報是什麼用意,但這就可以解釋,當我們第一次進洞之後,工程兵整理電纜的時候接通了電話線,立即就有電流讓電話響了。

整個過程應該是這樣,我相信怎麼也八九不離十了,如果是那樣,那我去救他們的概率太低了。

第一,我不可能去救那個老專家,時間上來不及,尋找太花時間,唯一可以救的就是聰明這一波,可惜特派員沒有死,聰明死了,我即使去救一定也是失敗。

不管如何,這方麵我覺得見機行事就行,其實我心中已經放棄了,這麼想隻是讓自己好過點,在特派員精力被他們分散的時候,我反而有了優勢。

他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跑到這個危險的地方,所以我可以很從容的幹一些事情。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在黑暗中做出通往出口的標記,那些燈很難破壞,我隻能一盞一盞爬上去看燈絲的情況,盡量做出一道最安全的一路上路燈都不亮的路線。在每個轉彎口都做上記號。

做完之後,我掐著時間等待,讓我覺得好笑的是,特派員一次都沒有在這個地方出現過,顯然他打死也不認為,袁喜樂會在這個地方。而事實上,如果他不知道我的底細,他也一定認為我已經離開這裏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也想這麼走了算了,但如果沒有袁喜樂攪局,我們那批人進來後的結果,可能是和第一批隊伍一樣被特派員連鍋端了。

我在黑暗中,陪了袁喜樂大約一個月。

我在這個區域裏,找到了好幾隻包,應該都是聰明他們發現毒氣之後,狂奔下拋棄的重行李,裏麵有不少罐頭,我們靠這些罐頭和我包裏的牛肉度日。

這一次的黑暗中,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溫存,她一開始一直很謹慎的看著我,慢慢的習慣了我的存在,放鬆了下來。

我們聊了很多,我編了一個關於伊萬的故事,和她了很多我的事情,她一直安靜的聽著,我能感覺到她對於我的態度在軟化,但是,隻僅僅是最淺的變化。

我看著她就在我麵前,離的遠的時候,我覺得她就是我擁抱過愛過的袁喜樂,但是,隻要我一靠近她些。她立即就會變的陌生起來。

後來我放棄了,我們在黑暗中一直掐著日子算著時間,到了我記得“我”下來之前的幾,我和袁喜樂出發了。

路上我們並沒有碰到特派員,他一定就在附近,但是這個地方太大了,即使我們不是那麼心翼翼,也很難碰到。

之後的事情,乏善可陳。

我準備了兩張紙條,一張是“心裴青”一張是“下落水洞”對於第二張紙條的作用,我心裏很清楚,但是一張紙條,我覺得有點疑惑,為什麼我要讓“我”心裴青呢,他不過打了我一槍?

我無法肯定是否所有的紙條都是我放的,但是,這些紙條都是使用了勞保本的紙,這種紙質很好,而且因為是特種使用都具有防水性,既然來源一樣,所以應該都是一個人寫的。

但即使有疑惑,我也不敢不送,因為我不知道,如果沒有“心裴青”這張紙條我的很多行為都會改變,比如“我”就不會在裴青反常的時候,覺得他的行為不正常。

起來這張紙條是我所有的判斷中,最無法解釋的一個,因為似乎之前我所有幹預的事情,都正中事情的關鍵點,而這張紙條明顯不是。

我寫完後,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似乎是一種“控製”我用這張紙條,僅僅為了引起“我”對於裴青的注意,但這是沒有動機的,如果“我”沒有收到過這張紙條,我是不會想到要送出這張紙條的。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

這不同於我的“幹預”,幹預隻是野蠻地在任何需要引導的時候引導,而“控製”的感覺,卻精細的多。

我想起了我在床後看到的那些被刮掉的字,這裏的事情很不簡單,雖然我現在寫了兩張紙條,但它們並不一定能送出去,這個“控製者”其實未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