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人的雙腳像灌了鉛跌跌撞撞往回走,邊走邊傷心地抽泣著。
她做夢都沒想到,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懷孕期間出軌,被堵在床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慚愧和內疚,更可惡的是不惜用身體護著狐狸精。
文印扶著柳伊人,不斷安慰道:“伊人,想開點,為這種人不值得傷心,不要哭壞了身體,你肚子裏還有孩子。”
柳伊人絕望地說:“哭壞了才好,現在要孩子還有什麼意義?”
“犯不著拿身體跟他們賭氣,氣壞了身體還是自己受罪,我們先回家,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後再說。”看到柳伊人傷心欲絕的樣子,文印不斷勸慰著她。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自己做了這麼多年小三都是忍聲吞氣默默承受,還從來不敢這麼肆無忌憚,這個狐狸精要有多厚的臉皮、多大的心理承受力才能如此狂妄囂張。
文印徹底服了小三界的後起之秀,究竟是誰給她們的勇氣?
想到此,再看見柳伊人傷心欲絕的樣子,文印竟隱隱地後悔起自己跟餘望天的關係。
是呀,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天下有的是男人,自己為什麼非要插足有家庭的男人,難道權力和金錢真得就可以讓一個女人放下自尊,拋棄做人的原則和底線?
兩人回到家中,柳伊人趴在沙發上繼續抽泣著。
文印在旁邊勸道:“伊人,為這樣的渣男沒必要傷心,我們想想下麵怎麼辦吧。”
柳伊人趴在沙發上頭都沒抬,氣惱又絕望地說道:“還能怎麼辦?離婚,我要堅決馬上跟田昱皇離婚。”
“離婚這種事說說簡單,你肚裏有孩子,而且昱皇傳媒這麼大產業,怎麼好說離婚就離婚?”文印已經冷靜下來。
“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他的資產我一分都不要。”盡快、果斷、徹底離開田昱皇,一切對柳伊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孩子可以不要,資產不能不要,畢竟是你家的產業,如果田老狗跟狐狸精走到一起,也太便宜他們了,你以為這個狐狸精年紀輕輕看中的是老田呀,還不是衝著你家錢來的,你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屬於你的財產。”文印開導著柳伊人。
“他公司的情況我一無所知,怎麼要?”柳伊人從來沒有關心過昱皇傳媒的財務情況。
“伊人,你也太傻了,跟他結婚幾年都不知道他公司的情況?”文印吃驚地問。
“田昱皇比我大這麼多,又那麼疼我,我怎麼會關心這些?再說,公司在我們結婚前就有了,跟我有多大關係呀。”
“嘿,你也太善良了,善良得變成傻瓜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早提醒你要防著點,你就是不聽,男人呀就沒一個好東西。”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隻怪我太信任他了。”柳伊人一直生活在田昱皇的寵愛中,根本沒有過問過他的任何事情。
“離婚可以,你一定要記住姐的話,孩子一定不能要,資產一分不能少。”文印強調道。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頭疼。”柳伊人感到心慌頭疼,有種要嘔吐的感覺,連著幹咳起來。
文印起身到了一杯水遞給柳伊人,拍著她的後背。
柳伊人情況稍好些,文印扶起柳伊人上了二樓,讓她先息息等天亮再作謀劃。
柳伊人進了臥室,還沒坐到床上,眼前出現的全是跟田昱皇快樂的情景,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搖晃了幾下,麵部現出極為痛苦的表情。
文印見了,連忙扶住柳伊人,甚是心疼地問:“伊人,伊人,怎麼啦?”
柳伊人把手在空中揮了一圈:“我不想看到這個床、這個椅子、這個照片,這裏的一切,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