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提議以黑治黑:“我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要不我引薦你跟他們見麵,我們花點錢請他們看場子。”
江君知道很多場子都請道上的人幫忙,供吃供喝不說,每天還要給他們收數額可觀的保護費,他們時常跟客人發生衝突,甚至打架鬥毆。清源有個ktv請道上的人幫忙,在一次群毆中打死了人,場子關了,老板和凶手都坐了牢。江君堅決不同意請道上的人插手酒吧的事,他情願酒吧關門,也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否則將永無安寧之日。
無法報警,不請道上人幫忙,薛苗又步步緊逼,酒吧奄奄一息,岌岌可危。
眼看快過春節,員工嘰嘰咕咕要工資要獎金,江君硬著頭皮把工資發了,獎金實在沒錢發了。江君跟員工商量,說再等幾天,隻要酒吧一有收入,就把獎金發給大家,你們放心,我絕不會欠你們一分錢。
拿了工資,有的員工連獎金都不要了立馬走人,告訴江君年後就不來上班了。
江君緊急招了幾個打零工的大學生做服務員,他想再撐撐,撐過春節說不定馬大壯他們就消停了,他們消停了,生意就有希望好轉。
馬大壯一幫人在薛苗的指揮下,春節期間也堅守在酒吧,他們在酒吧不吵不鬧,偶爾也消費點酒水小吃,沒有絲毫撤退的跡象。奇葩的是,有兩三個人還把來打零工的女大學生勾到手談起了戀愛。江君一氣之下辭退了她們,她們反戈一擊加入到馬大壯的隊伍裏與江君為敵。
一傳十,十穿百,喜歡玩的人都知道人頭馬酒吧被道上的人盯上了,清源不止人頭馬一家酒吧,大家都轉到別的酒吧去玩了。
過了春節,酒吧實在難以維持了,江君把酒吧的情況告訴柳伊人,並把薛苗怎麼逼迫他賣身的事一並說了。柳伊人感到很吃驚,心裏不痛快,責怪江君怎麼不早說。江君說我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
柳伊人第一次對江君有意見,說道:“我理解你的一片好心,但是跟你說過,有什麼事情我們商量著辦,你倒好,總以為自己能行,最後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不可收拾了才告訴我,現在多被動。”
江君知道錯了,連忙向柳伊人賠禮道歉。
柳伊人發覺自己話說重了,怕江君傷心,笑道:“行了,我也是一時著急,你不要往心裏去,我想辦法解決酒吧的問題。”
柳伊人想把酒吧關了,可是一想到已經付出這麼多錢,而且這個酒吧凝聚了江君的很多心血,又不忍就這樣慘淡收場。
柳伊人找文印商量酒吧的事。
文印聽後,沉默了片刻,說道:“伊人,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兩條腿走路,一是讓我公司和工地上的人最近都去酒吧捧場,另外我找這個薛苗好好談談,看看她是什麼樣的厲害角色。”
柳伊人擔心地說:“找薛苗談談倒是可以,捧場的事不妥,馬大壯他們是黑社會,你工地上的人個個身強力壯,哪能忍住被他們欺負,萬一雙方起了衝突,打起來就麻煩了。”
文印不以為然地說:“我下命令,絕對禁止他們動手,我們就是去捧場看場子。”
柳伊人搖搖頭,說道:“恐怕情況不像你想象得這麼簡單,真的發生衝突,誰能控製住場麵?別為了酒吧出人命案子,即使不出人命案子,隻要動起手裏,總不會有好事發生,別沒把酒吧弄好,再影響到你的公司。”
文印認為柳伊人說得在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工地上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三句話不對勁兒肯定摟不住火,真動起手來,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角兒,誰還顧得了手輕手重,一拳下去打個骨折都是輕的。她猶豫道:“要不我叫老餘出麵,讓他跟派出所打個招呼,請派出所的人出麵跟什麼馬大壯說一聲,打擊打擊他們的囂張氣焰。”
柳伊人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文印跟餘望天本來就是地下情人,請老餘幫點其它忙還可以,叫他參與跟黑社會的爭鬥,萬一哪裏不關風把餘望天插手酒吧的事透露出去,對老餘對文印都不利。她說:“我們家寧願不開酒吧,也不能叫老餘出麵管這事。”
文印理解柳伊人是關心自己和餘望天,著急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樣我隻有找薛苗好好談談了。”
柳伊人說:“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要看看這個薛苗長什麼樣子,橫行霸道,色膽包天,還敢打我們家小君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