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離開酒吧後,酒吧客人陡然少了許多,江君就奇怪了,這個小小的丸子作用居然這麼大,有些人就衝著它來酒吧。
這天,江君正在酒吧無聊地轉悠,抬頭看見高個子像幽靈般躲在酒吧的角落,便在一邊靜靜觀察著,見有幾人向高個子交了錢,從他手裏接過東西後興高采烈地離開了。江君判斷高個子正跟客人進行交易,實在忍不住就走了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好言相勸道:“兄弟,你這就沒意思了,怎麼沒撐幾天你又來了?”
高個子有馬大壯在背後撐腰,根本沒把江君放在眼裏,傲慢地說:“你開酒吧就是叫人來喝酒的,怎麼?你還不讓我來?”說著話拿起啤酒瓶把酒往嘴裏灌。
江君不客氣地說:“我開酒吧歡迎所有的朋友來開心,但是你不是來尋開心的,是來砸我場子叫我不開心的。”
“我什麼事都沒幹,還買了你的啤酒,你憑什麼說我砸你場子啦?我告訴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再跟我特麼嘰不囉嗦,我真要砸你場子了。”高個子舉起啤酒瓶,“咣當”砸在茶幾邊上,啤酒瓶已經少了半截,有幾塊玻璃渣蹦到江君的身上,另外半截握在高個子的手裏。
江君見高個子耍橫,笑道:“兄弟,我們有話好好說。”說著話招呼服務員拿上幾瓶啤酒。江君用牙開了一瓶啤酒遞給高個子,自己開了一瓶,舉著酒瓶說道:“來來來,我們邊喝邊聊。”
高個子見江君挺給麵子,態度緩和下來,把手裏的半截啤酒瓶扔在一旁,拿起一瓶酒,碰了江君手中的酒瓶,說道:“隻要你不幹涉我的事,我什麼話都好說。”
江君剛要開口,有三個人圍了上來,高個子見勢不妙,剛想起身開溜,來人已經把他摁在沙發上,把高個子和江君銬在一起。江君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酒吧的效果燈光停了下來,照明燈亮了起來。
江君的頭一下子就炸開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正在勸阻高個子銷售*,警察就上門檢查了,現在自己還被跟毒販銬在了一起。
有一個人跳到舞台,手裏舉著工作證威嚴地大聲喊道:“我們是警察,現在我們奉命對酒吧進行搜查,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許動!”
台上的人話音剛落,就有幾個人想朝門外跑,被隱藏在人群中的便衣摁住上了手銬,還有幾人把手裏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丸子扔在地上,有的人被便衣看到逮個正著,有的人僥幸躲過了便衣的眼睛暫時無事。
這時一個領導模樣的便衣命令手下對酒吧進行搜查,不一會兒一個便衣跑過來,小聲告訴領導,說在酒吧辦公室發現了東西。
領導問:“誰是這個酒吧的老板?”
江君舉手說:“我是的。”這時候他不想站出來,但事已至此,不站出來顯然是不行了。
領導走到江君身邊,看了看他,跟看管他的便衣說:“把他給我帶過來。”
幾人一起進了江君的辦公室。領導問:“這是你的辦公室?”
江君點點頭,說是的。
領導問搜查辦公室的便衣:“把搜到的贓物給他看看。”
便衣押著江君連同高個子一起走到辦公桌前,辦公桌的抽屜已經被打開。
高個子朝抽屜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是幾袋白麵粉狀的東西,立即嚇傻了眼,連忙說道:“這個不是我的,絕對不是我的。”
領導瞪了高個子一眼,說道:“沒問你,你給我住嘴。”轉頭問江君:“這是你的辦公桌嗎?”
江君聽說過這東西就是毒品,但他沒見過,看到抽屜裏有四袋白麵粉也傻了,連忙說:“這是我的辦公桌,但是我從來沒放過這東西。”
“放沒放過我們會知道的。”領導話音剛落,就有人給辦公桌和抽屜裏的白麵粉拍照,又給江君拍照,江君想用手去捂臉,才感到有隻手跟高個子銬在一起,就用另外一隻手去捂臉,手剛接觸到臉,就被身邊的便衣反剪到背後。
一個便衣戴著白手套把辦公桌裏的白麵粉裝進密封袋。領導吩咐把江君和高個子分別銬了,把酒吧裏所有人帶走回。
江君被帶出酒吧,看見酒吧門外圍了一圈人,他聽不清人們在議論什麼,但是他知道人們議論的內容。
江君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押進了警車,酒吧裏的工作人員和客人一個個分別被帶上幾輛警車,警察給酒吧貼上了封條,警車呼嘯著魚貫離開酒吧。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就出來這麼點時間,是誰趕著巧把毒品放在了抽屜裏?看到路邊樹上閃爍著的警燈光影快速地後退,酒吧離他越來越遠,江君坐在警車裏感到心如刀絞,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上套了,這一次跟毒品粘上了邊,雖然警察遲早會查清抽屜裏的毒品跟自己的關係,也會查清高個子跟酒吧的關係,但是,遇到這樣的事,酒吧十有八九是無法再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