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江君隨身物品被搜繳了,過完程序被單獨關了起來。蹲在地上,江君估摸著現在應該是下班時間,平常再有半小時他就可以到家了,親親孩子,親親伊人,然後洗澡上床,如果伊人不累,兩人還可以親熱一會兒。而今天,馬上就要到家的他,卻蹲在班房裏,伊人見他遲遲沒有回家一定會著急,打他電話再無人接聽,或者是警察接聽……想著想著,江君急躁起來,站起身來到門口,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啊,快來提審我。”他想把問題跟警察說清楚:我跟高個子在一起是勸他不要賣丸子,我辦公桌裏的毒品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警察,說道:“你喊什麼?會訊問你的。”
“現在就請你們訊問我,我保證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如實的告訴你們。”江君迫不及待地說。
警察奇怪地看著江君,說道:“這裏是公安局,什麼時候訊問你,我們會按程序辦的,你老實在這裏待著。”
江君被警察教育一通,心裏雖然著急,卻不敢再大喊大叫了。他跟警察商量道:“每天這個時候我都回家了,今天沒回去,我老婆肯定要著急,再打不通我的電話,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子呢,能不能麻煩你借個電話打一下,我跟我老婆把情況說清楚,好讓她放心。”
警察第一次碰到像江君這樣的人,覺得好笑,心想,今天晚上帶進來這麼多人,總要一個個地訊問、驗尿,檢查身體,你是酒吧的老板,跟賣丸子的人坐在一起,還在你的辦公室發現了毒品,你到底能不能出去了都很難說,現在想起老婆在家,早做什麼人去了。警察想歸想,卻不去多搭理江君。
到了第二天上午,終於輪到訊問江君。通過一番例行訊問,尿檢和毒品袋上的指紋結果都出來了,警方暫時無法確認江君有犯法行為,讓江君打電話給家人來辦理取保候審手續。
江君長長喘了一口氣,想給柳伊人打電話,但是一想到自己在警局就猶豫起來,他想給父親打電話,又怕嚇著父親,猶豫了半天,他還是給柳伊人打去了電話。
柳伊人見江君遲遲未歸,打電話也無人接聽,幾乎一夜沒有睡覺,到了淩晨稍微眯了一會兒,等到七點多鍾忽然驚醒,給文印打去電話,告訴她江君一夜沒有回家,而且電話也無人接聽。文印說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就去你家。
找個年輕的男人還真是煩神,像帶孩子一樣帶著他。文印一路想著到了四季花園。
柳伊人見了文印直想哭,忍了又忍,才把眼淚憋回去,說道:“自從開了這個酒吧後,我是天天都提心吊膽,現在好了,一夜沒有回來,還不接電話。”
跟這種小男人在一起,你就要受得了他的折騰和折磨。文印歎口氣,也不好把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柳伊人,說道:“我們現在就去酒吧看看。”
柳伊人說:“這一大早去酒吧幹什麼?”
文印說:“我們去看看情況,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呢。”
柳伊人把孩子交給保姆,跟文印一起去了酒吧。兩人下了車,走進酒吧就看到門上貼著封條,再仔細看封門單位是市公安局緝毒大隊。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酒吧怎麼被查封了?而且是公安局緝毒大隊,難道酒吧在銷售毒品?
文印見了封條緊張起來,對柳伊人說:“怎麼會出這種事?看樣事情還不小,要不要叫老餘出麵?”
“暫時不要驚動老餘,等我們摸清情況再說。”柳伊人預感不妙,心想,如果江君為了貼進去的一百多萬鋌而走險販賣起毒品就糟糕了。正猶豫間,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掏出來看了,原來是江君打來的。
經過一夜的折磨,再加上看到了封條,柳伊人不禁大為惱火:“小君,你現在人在哪裏?”
“伊人,對不起,酒吧出了點事情,現在已經搞清楚了,我在公安局緝毒大隊,需要你來擔保一下。”江君在電話裏說。
聽到江君的話,柳伊人好受了一些,連忙說道:“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