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幫人還真能折騰,都是誰給他們出的主意?白沉雁越聽頭越疼,基本上喪失了跟藝優藝術在網上競爭的信心,有氣無力地說:“你看我們還有沒有可能跟他們競爭了?”
鬱有為說道:“我剛才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不過有一種情況還可以繼續跟他們競爭,那就是需要有足夠的資金,網絡就是這樣,隻要有項目有錢,一切皆有可能。”
白沉雁急切地問:“大概要多少資金能把這個事情做起來?”
鬱有為也拿不準具體要多少資金,說道:“我隻能估計一下,少說要兩三千萬,多就很難說了,恐怕上億都不夠,這完全是根據業務發展來說的。”
有這麼多錢還開什麼公司啊,真是吃飽飯撐得慌了。白沉雁決定取消跟藝優藝術在網上的競爭,她不相信柳伊人能投入這麼多錢,更不相信他們會成功,沉默了片刻說:“你想辦法撤回來吧。”
鬱有為問:“撤回來我們也搞網絡培訓技術開發?”
白沉雁搖搖頭說:“我打算取消這塊業務了。”
鬱有為著急道:“那我撤回來幹什麼?”
白沉雁說:“撤回來我們協議就結束,該給你多少錢我一分不少還給你,你自己去找工作吧。”
鬱有為冷下臉說:“那你這不是違反協議了嗎?”
白沉雁無奈地說:“我也不想違反協議啊,誰知道網絡培訓這麼複雜,而且要花這麼多錢,我總不能看著這是一個坑還往裏跳吧,請你原諒。”
一聲“請你原諒”就結束了?事已至此,鬱有為知道再跟白沉雁爭辯已經毫無意義。他想留在藝優藝術,猶豫片刻說道:“白總,既然是你違反協議在先,那我有一個請求,我們倆當麵把協議銷毀,以後隻當誰都不認識誰。”
白沉雁好奇地問:“你想幹什麼?”
鬱有為說:“你這邊不要我了,我想留在藝優藝術繼續幹。”
白沉雁心裏不願意鬱有為留在藝優藝術。如果這樣,不變成為藝優藝術做嫁衣了嗎?但是自己違反協議在先,就是不同意鬱有為留在藝優藝術,他想去還是會去,她也阻擋不了。
白沉雁不如做了順水人情,無可奈何地說道:“你想留在那邊就留在那邊吧,違約金的事我們就不提了。”
鬱有為解除了跟雁南飛的協議去了藝優藝術,他不再是商業間諜,而是藝優藝術一名正式員工。盡管如此,鬱有為一連幾天都感到心情沉重,無精打采,曾經的間諜身份總在心裏隱隱作祟。
如果藝優藝術的領導計較自己一時錯誤的選擇,至多離開也不要受心靈的折磨。鬱有為經過認真思考,決定卸下包袱輕裝前行。
他跟江君坦白了跟白沉雁的關係,最後說:“請江總考慮,無論您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毫無意見地接受。”
鬱有為能迷途知返而且坦誠相告,江君不得不佩服柳伊人的敏感性,當然也明白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價值,說道:“我歡迎你真正加入我們藝優藝術,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希望你能在這裏實現人生價值。”
鬱有為長長舒了口氣,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有些人急功好利在選擇時難免走上歧途,對於鬱有為來說,他的迷途知返盡管有外界的因素,但是,他能夠及時懸崖勒馬離開白沉雁,投入藝優藝術是他的僥幸。六年後,當藝優藝術在網絡世界雄霸國內藝術培訓半壁江山時,鬱有為作為最早跟隨江君的創業者,不僅擁有中心的股份、無數的財富,關鍵是他走上人生的第一個輝煌頂峰。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與鬱有為相比的是張又思,因為安晴他從藝優藝術跳槽到了雁南飛,安晴本來對他就沒有什麼感覺,再加上白沉雁對他另眼相看,安晴果斷地拒絕了他,張又思心灰意冷離開了雁南飛,最後不知去向。
跟張又思一起進入藝優藝術的老師幾年後都成了中心的中堅力量,成為中心各地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