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皮鞋上麵被雨水衝刷得帶著濕氣,上麵還有泥土和落草的痕跡
每走一步,便留下深淺不一的水漬。
當要轉彎時,一陣竊竊私語聲在不遠處響起
男人腳步頓住,側耳傾聽。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馮浩蘭身邊的保鏢。
他剛剛從夏綿綿那回來,馮浩蘭當時要自己給那女人教訓,如今這天氣,再加上那地方人跡罕至,那女人的身體定是挺不過今晚的。
這也是好好教訓她了吧。
想到此時,他向上邁起腳步,正要走過去向浩蘭彙報此時,他好像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
他不由放輕腳步,輕輕站在轉角處,貼著牆壁向裏看去。
走廊處空無人影,但聲音卻是清得清晰。
雖然已經壓低了聲音,可是他依舊能聽出說話的倆人正是馮浩蘭和他的老爺馮富強。
順著聲音方向探去,果然,在一處水房處,可看到倆人正在爭執之中。
身材短小的馮富強揚起肥肥的大腦,對著自己女人壓著聲音埋怨道:“這事你怎麼不同我說一聲,我就說昨晚那小妮子怎麼不見了,原來跑醫院了。”
“我知道,她來這是衝著傅天佑來的,她以為自己可以翻身,做夢,我已安排人去做了她。”馮浩蘭一臉冷厲,再也不見之前的溫柔與嬌柔。
雖然這樣說,可是馮富強依舊不放心,“浩蘭,爸爸不是不相信你,隻是出了這麼多變故,我是真擔心再生意外,剛剛傅家人好像對我有意見,如果再發現吸毒的事,那麼,形勢對我們不利呀!”
“你是擔心我的人辦事不利?”馮浩蘭沉思,“如果那女人沒有搞定,也沒關係,我還會再派人,不論事成與不成,這些人我都不會留的,這事隻會成為秘密。”
馮浩蘭眸中寒光閃現,馮富強看得也不由心驚膽戰。
隻是,這也是他喜歡女兒的地方,在有些地方,她竟然比他還要狠。
也對,隻有這樣,才能咱草除根,不留後患。
“好吧,你辦事爸爸還是放心的。”馮富強點頭應道。
“隻是……”馮富強為難,想到傅老爺子剛剛對自己的成見,他很擔心日後會能馮家有所不利。
“你是說剛剛的事?他們傅家雖然在鄭城一手遮天,可是這是京都,我查過,他們的手沒有伸的那麼長,在醫院也是被動的,不如……”
馮浩蘭湊在馮富貴肥嘟嘟的耳邊低語著,很快,馮富強聽到肉嘟嘟的嘴裂開,眉開眼笑。
“還是浩蘭厲害,好,就這麼辦,讓他們傅家人知道,如果不是我們馮家人出現,他們連醫生的麵都照不上,還談什麼好好治療?”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與他們幾米之遙,那個被派出辦事的保鏢此時已是冷汗直冒。
雖然樓外大雨傾盆,可是這人不知是被雨水衝刷還是嚇得,背後濕了一大片。
黑衣西服男人對他們後來說的什麼並不清楚,他隻聽到馮浩蘭口中殘忍的話。
他們口中說的人正是他,成與不成,都是不會留下的。
他哪裏能不清楚,這是要殺人滅口呀。
幸好他剛剛走的慢,聽到了這些,不然,自己裝上去,那不是去送死嗎?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路,趁著他們還在等自己時,快些離開京都。
這樣想著,黑色西服男人趕緊向後轉身。
“嗵”的一聲,正要轉身離開時,身後不小心撞在滅火器上,發出一道悶聲。
“誰?”馮富強的聲音傳出,黑衣保鏢心裏一慌,看到周圍一個虛掩的門,毫不猶豫鑽入。
馮富強出來時,左右張望。
剛剛明明聽到聲響,就在附近,不可能沒人呀?
馮富強警惕地在附近查看,每一個角落、每一個門縫都不放棄。
躲在倉庫中的黑衣西服男人額頭冷汗直流,躲在門後,大氣不敢喘。
他能聽到自己因為緊張而快要跳出來的心跳聲。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通過門縫他能看到馮富貴越來越近的身形。
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活不成,不如……
黑色西服男人顫抖地將手伸入自己腰間,取出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匕首。
緊緊攥在手中,整個人身子如蟄伏的猛獸一般貼於門後,隻等外麵的人進來,他便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