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儼然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特別是出現在這種恐怖壓抑的看守所,引來不少警員的紛紛側目。
“我是傅天佑妹妹,本來我們應該是一家人的!”
女子粉唇輕啟,唇角微勾,很是迷人。
原來是他妹妹,竟然長得這麼漂亮,一家人,嗬嗬,隻是現在對她來說,多麼諷刺呀。
馮浩蘭低頭苦笑,手腕上的鐲子在白熾光的照射下,閃著悠悠光澤。
想起母親的囑托,馮倩開口:“馮小姐,我來是取回手鐲的。”
說著,一雙美麗的眸子落在手鐲之下,相比溫潤的手鐲,它下麵的皮膚卻是猙獰得慘不忍睹。
可見她在裏麵沒少受人欺負。
隻是沒想到,她手上的鐲子還能完好地保存到現在。
馮浩蘭低頭,一隻手觸摸在上麵,溫潤冰涼,在裏麵,有多少雙眼光眼饞這東西,她為了不被人搶去,從不打架的她與人搏鬥,為了不讓她們將它打碎,她幾乎丟了半條命。
她知道,這可能是她與傅天佑的最後一絲念想了,隻要有它在,她還是她的未婚妻。
可是她怎麼忘了,他們沒有關係了,這個自然也是要被收回的。
馮浩蘭苦笑:“它的下一個主人,會是夏綿綿嗎?”
馮倩道:“你是不是認為是她在破壞你們?不,她在你被帶走的當天便回鄭城了,知道我哥沒事,她也任何留戀,馮浩蘭,你錯了,夏綿綿這次根本沒想跟你搶傅天佑,她隻是不想他出事,而你,如果不是你的自以為是、自作聰明,你根本不至於到這一步。”
馮浩蘭閉上雙目,盡是苦澀。
出事後,她同父親便沒能出去。
可是她還是聽弟弟說,馮家現在已經全權由那個新來的阮三秋頂替。
現在已無她與父親的地位。
從頭到尾,最後受益的隻是那個阮三秋。
本來她的事並不大,也隻不過呆上一二天便可出去,可是卻在這裏稀裏糊塗地一個星期,還沒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自己又沒害人,隻不過是冒名頂替罷了。
一定是阮三秋搞的鬼。
馮倩伸手:“手鐲取下吧,我哥不忍心向你要,可是我是奉了媽媽的指示來的,就怕他心軟,所以我才過來,既然你們走到這一出,婚事作罷,留著這個已無意義,你說呢?”
馮浩蘭再不舍,也知道如今自己再不舍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隻是,“我要見你哥,當麵給他。”
盡管她說是天佑妹妹,可是總認為還是當麵給他比較好。
馮倩怔住,也隻是幾秒,便走出去。
沒過多久,傅天佑出現在麵前。
此時的馮浩蘭已要戀戀不舍地將那塊玉鐲摘下,帶著傷口的手指不停地在上麵摸索。
看上去很是哀傷。
這樣的馮浩蘭是傅天佑沒有見過的,隻不過一個手鐲罷了。
“手鐲你留下吧!”
“哥哥?媽媽說……”馮倩不可置信,這可是祖傳的物品,他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傅天佑抬手扯住:“我知道,不要再說了。”
說罷,麵向馮浩蘭,沉聲道:“再見!”
在馮倩的不解和不甘中,倆人出了看守所。
馮倩坐於車中,看著傅天佑,小心地開口:“哥,媽媽那邊……”
傅天佑發動方向盤,車子回調,他淡淡開口:“媽那邊我自己會說,你不用膽心。”
“可是,我聽說那個很值錢,你就給她了?以前她那樣對你!”馮倩還是不甘心,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