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見勸不住南宮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在大牢的日子,蘇琉璃可以說是愜意卻又簡陋的,愜意的是不再為那些人煩惱,不再想那些事情,讓自己的大腦處於放空的狀態,這樣的生活,才適合她嘛,那種勾心鬥角,她做不來。
這一次攻打遼丹,南宮寧親自出征,帶兵前往遼丹。
據說第一站,是在羅一山,一座有著極好的地勢的山,易守難攻。
南宮寧搶先上了山,準備在那裏埋伏等待耶律庭的軍隊。
“皇上,此處極其艱險,就算咱們搶先一步來到了這山頂,要是戰略不行,還是有被攻下的可能啊。”開口的是這次的將軍,端木理。
“你是懷疑朕的能力嗎?”南宮寧的臉色很不好看,自從知道了那個人是耶律庭之後,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一開始他是想要和慕容祿一起攻打遼丹的,可慕容祿卻拒絕了他。
“當初我答應過琉璃,所以我現在不會食言。”
聽到慕容祿的話,南宮寧才恍然大悟,為何本該死在懸崖下的耶律庭會重新回來,這一切,都該拜蘇琉璃所賜吧?
知道這些,無疑是讓自己的仇恨更深罷了。
西界不願意和他結盟,沒關係,他就不相信經過大整頓後的遼丹會有多強,他根本就忘了自己剛剛耗費了大量精力攻打了外域,此時,永昌和遼丹是半斤八兩,哦不,是遼丹依舊強於永昌,兩者起點不一樣。
蘇琉璃在大牢裏麵一個人自得其樂,她知道南宮寧派兵去遼丹了,也知道南宮寧是親自去的,可是她不怕,她相信耶律庭的實力,更相信耶律庭不會讓她失望。
“你倒是自在。”
蘇琉璃不著痕跡的離耶律藍遠了一點,她就是不想和她靠的太近。
“躲那麼遠幹嘛?怕我吃了你?哈哈哈哈,我才不會呢,吃了你,隻會髒了我自己的嘴!蘇琉璃,我恨你!為什麼你總是要搶走我的東西?皇上你搶走了,可我知道在皇上心裏你不是唯一,我還是有位置的,可是為什麼你連我的皇兄都要搶?我的皇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你為什麼要搶?”說著,耶律藍哭了起來,手握住了大牢門上的欄杆。
蘇琉璃並不理會她,隻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蘇琉璃,我發現你真是一個無情的人,這場戰爭,無論是哪一方贏哪一方輸,都不是真正的贏家和輸家,不是嗎?”
“跟我有關係嗎?”蘇琉璃實在不想回答一個瘋女人的話,可是不回答的話,她又賴在這裏不走。
“跟你沒關係嗎?若不是你,皇上會那麼生氣嗎?若不是你,皇上會和遼丹打仗嗎?”耶律藍起來,指著蘇琉璃罵。
“嗬,是我嗎?我不知道是誰和南宮寧說我私通男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和南宮寧說那個手鐲是耶律庭的,我更不知道這場仗的源頭是誰引起的,耶律藍,請你想想清楚再來指責我好嗎?”
如果不是她,南宮寧就不會知道蘇琉璃有別的男人,如果不是她,南宮寧也就不會知道那個男人是耶律庭,如果不是她被嫉妒蒙蔽了雙眼,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原來,這些都是因為自己。
也許是自欺欺人慣了,耶律藍現在也不想相信這些都是真的,隻有每天喝酒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那些都是真實的。
“蘇琉璃,你這人怎麼總是這麼討厭呢?怪不得你現在要在大牢呢。”
蘇琉璃坐在稻草上,看著耶律藍,說道:“我從來沒讓你喜歡過我啊,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不容易,還要讓我來奉承你?抱歉,我做不到。”
沒有哪一個人可以每個人都喜歡他,蘇琉璃從不強求人家喜歡她,她隻是在做自己,所以,耶律藍沒有資格這樣子說她。
“蘇琉璃,你知道嗎?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這麼看扁我的人,我是遼丹的公主,那些人整天巴結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和我唱反調?況且皇兄對我也是極好的,他很寵我,就算我來到了永昌,他還是很寵我,你被他帶走,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耶律藍已經醉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也許你是被人寵到大的,可是沒有人會寵你一輩子,耶律藍,這一點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蘇琉璃沒想和醉的人講道理,可是她知道,其實耶律藍沒醉,她隻是靠著這個方式,說出自己心裏想要說的話罷了。
“蘇琉璃,我有時候就是討厭你這該死的聰明,幹嘛把人看的這麼透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