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璃垂眸,她很想簡單的生活,可是你們不讓呀?
“對了,蘇琉璃,皇兄他們第一站好像是羅一山,據可靠消息來講,好像是皇上取得了先機啊。”耶律藍放肆的笑著,帶著她的酒離開了地牢。
蘇琉璃發出聲不可聞的笑,她以為這樣就能擊倒她嗎?那也太小看她了,耶律庭的能力她又不是不知道,南宮寧現在處於氣頭上,是不可能很冷靜的思考問題的,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如蘇琉璃所說,南宮寧現在是帶著仇恨打仗,是根本就沒有戰略的,他腦子裏隻想著殺了耶律庭,一意孤行隻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端木理心裏急,可是他也沒有辦法,南宮寧畢竟是皇帝,他們隻是屬下,怎麼可以越俎代庖呢?
“端木將軍,您說我們這次勝算有多大?”一個征戰多年的老兵問道。
“唉,”端木理搖了搖頭,“勝算不大,不要說我們強盛的時候不如遼丹,現在更不用說我們消耗了兵力攻打了外域,以現在的兵力,想要戰勝遼丹,實在是癡心妄想。”
“可是,”老兵的臉上還有一絲僥幸之色,“先前不是說遼丹內亂嗎?耶律庭那時候不是還差點死掉嗎?這樣我們都沒有勝算嗎?”
“你不要忘了,耶律庭是一個簡單的人嗎?咱們皇上和耶律庭,你說那一個更適合朝政呢?”不是端木理說,耶律庭是少見的人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雖說南宮寧也是人才,但比起耶律庭,還是略遜一籌的。
毫無疑問,耶律庭是善於打仗的。
他在離羅一山十裏遠的時候駐兵,就地搭帳篷,並不靠近羅一山。
“主子,為什麼不一下子攻上去呢?”木裏覺得疑惑,按理說,耶律庭知道南宮寧已經到了山頂,現在不行動,何時行動?
“木裏,你說南宮寧在上麵,要來回的話是不是很困難?”耶律庭戲謔的笑,他不打算強攻,羅一山的地勢,他也是知道的,既然被南宮寧搶占了先機,那自己就換一種方式吧。
“主子,木裏懂了。”心裏佩服耶律庭,臉上也帶了必勝的笑意。
南宮寧在山上守了五天都不見耶律庭前來,而自己所帶的糧草有限,心下一驚,耶律庭不會是想斷了他們的糧草吧?
意識到這一點,南宮寧連忙派人下山查探實情。
隻是,派去的人都有去無回。
南宮寧心裏極度焦躁,卻不靜下心來好好研究。
端木理在一邊看得著急,他不想自己的兄弟留在這裏等死。
“皇上耶律庭肯定是想要耗費我們的食物,斷了我們的糧草,皇上,這樣下去不可以啊!”
“那照愛卿所說,還有什麼辦法嗎?”
“皇上,後山有一條小道,我們可以從那裏撤退。”
第一戰,南宮寧不戰而退,他回到宮裏,大發脾氣。
耶律庭早就料到是這種結局,收拾東西會遼丹,接下來的仗,還漫長呢。
蘇琉璃在牢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閉目養神。
“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讓你很興奮?”牢口的那人擋住了陽光,投射出的陰影包裹住了蘇琉璃瘦弱的身子。
才幾天,她就瘦得不成樣子了。
“皇上屈尊來到地牢,是琉璃的福氣。”蘇琉璃起身,她不喜歡那種處於低處的感覺,他居高臨下,光是氣勢上就差一大截。
“先前我怎麼沒發現,璃兒這麼有禮貌呢?”南宮寧的麵部扭曲起來,再一次看到蘇琉璃,隻會想起她對自己的傷害。
“琉璃一向很有禮貌,不知今日皇上來此地有何賜教?”
“哼,你一個人在這裏倒是過得很好。”
“不用皇上提醒,您的愛妃已經來過了,看來真是夫妻,說的話都一樣呢。”蘇琉璃嘲諷的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要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裏爛出來呢?
“看來真不應該對你太好,來人,把蘇家的人都帶進來。”
蘇琉璃猛地一個踉蹌,從她代替蘇琉璃到現在,中間有一段時間她是見過蘇家的人的。
那日跟南宮寧請示後,她就去了蘇家。
工部尚書的尚書府,說來也是氣派的,她是娘娘的身份,縱使那人是她父親,他還是得和她請安的。
蘇淡頭上白發叢生,許是為他們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