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裏,梁思欣和藺思汝的感情最好了,因為名字裏麵都有個“思”字,剛認識那會兒還經常逢人就開玩笑說她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這不,隔著萬水千山名字都能取得這麼相似。後來其他部門的同事一提他們刑偵大隊,有事沒事總喜歡提一句“喲,你們刑偵大隊的那對姐妹花怎麼怎麼”。
如今藺思汝出事,除了藺家人以外,最難受的人就是她了。聶安心才出現,梁思欣就走過來抱住她忍不住哭了,但因為要顧及到藺家人的心情,還不敢放聲哭出來。
聶安心連忙拍背安撫:“不會有事的,思汝福大命大,閻羅王是不會收她的。你看我當初那麼驚險都挺過來了,思汝這情況再嚴重,也不會比我那時候嚴重,所以她一定會沒事的。”
梁思欣沒吭聲,知道聶安心這話純粹也就是簡單的安慰下,行不行,最後還得靠醫生。
等她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聶安心這才問道:“陳隊呢?”
梁思欣擦著眼淚說:“他不放心那些一線警察的辦事作風,跟管子和賀大俠他們過去現場看看。”
聶安心“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一個小時後,頭上的那盞燈終於暗了下來,醫生打開門走了出來。
“誰是藺思汝的家屬?”
藺爸爸和藺媽媽趕緊小跑著上前,藺思汝的弟弟緊跟其後,到底是年紀小,沒見過這種情況,藺思汝都被推進手術室有兩三個小時,他還是一臉愣逼狀態。
“我就是,我就是。醫生,我是藺思汝的爸爸/媽媽,我們家思汝她怎麼樣了?”
醫生說:“經過一番搶救,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她腦部失血過多,至今還在昏迷之中,能不能醒就得看病人的意誌力了,你們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
幾乎是一陣晴天霹靂,眾人都被醫生這番話炸懵了,藺媽媽雙腳一軟,當即就暈了過去。聶安心和梁思欣她們也是直接愣了,全身透著一股涼意,但隻能強撐著,聽從醫生的吩咐把入院手續給辦了,幫著護士把人推到重症監護室,跑上跑下的,亂成一鍋粥。
等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完,天也亮了。陳翔宇和賀大俠他們回來的時候,手裏提著一些白粥和饅頭、榨菜,隻有三個人份,是給藺家人準備的早餐。反正他們一會兒還得回警局,直接在警局的食堂吃點就行了。
“怎麼樣?”聶安心一見到陳翔宇,就焦急地問出聲。
陳翔宇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外頭說話,梁思欣和車海君看到了,也跟著一塊出來。
“除了錢包和手機外,其他東西都沒少,她身上的項鏈,抽屜裏的幾千現金,還有房間裏的筆電都在,所以我初步懷疑,入窒搶劫隻是想掩人耳目的一個幌子,歹徒應該還有其他目的。”
聶安心倏地一愣,腦海裏立馬蹦出“尋仇”、“私人恩怨”等關鍵字眼。不過藺思汝平時的為人不錯,得罪人的情況很少,又沒有交過男朋友,也不可能存在感情糾紛,反而是她警察的這個身份太過引人注目,這要是尋仇,範圍可就大了。
“有方向了嗎?”
站在陳翔宇旁邊的賀大俠開口說道:“我們在現場找到幾組指紋,凶器也找到了,要等鑒定科的核查結果。”
車海君問道:“歹徒是用什麼凶器打傷思汝的?”
賀大俠立刻回:“是啞鈴,健身房用的那一種。”
聶安心有點驚訝,沒想到藺思汝看著瘦瘦弱弱的樣子,每次放假基本也是宅在家裏懶得出門,居然還喜歡玩這種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