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警察的家裏都敢翻,歹徒的猖狂舉動是徹底把警局的各位同僚都給惹火了,鑒定科的同事加班加點,很快就把指紋的鑒定報告給弄出來。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還在凶器上發現了兩組不同的血型。經過檢測,一組是藺思汝的無庸置疑,另一組是屬於一個叫宋彥成的男人,年齡大概還要比餘有成大幾歲,一臉的橫肉看起來不好惹。
遺憾的是那幾組指紋全部是藺思汝的。
聽到這裏,聶安心的心抖了一下,大家忍不住在想:宋彥成,阿成,這個男人不知道會不會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不需要他們問出口,陳翔宇就默契地給出答案:“是的。”
大家把事情前後串一串,瞬間想通了許多事情。
例如餘有為和宋彥成找上藺思汝,應該不隻是碰巧,之前陳翔宇說過,入室搶劫有可能隻是一個幌子,凶手另有目的。那餘有為和宋彥成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了尋仇?顯然力度也不大夠,他們如果要尋仇,找的對象也應該是聶安心才對。因為聶安心才是當年那場車禍的受害者,也是因為她的堅持,這起案子才能重返天日,才有水出石落的一天。說起恨來,餘有為和宋彥成眼裏應該容不下聶安心這根針才對。
那餘有為和宋彥成是奔什麼去的?
藺思汝手頭上又掌握了什麼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當陳翔宇向他們提出這個問題,聶安心的腦海裏登時出現一道白光:“是錄音!思汝的手機裏有餘有為和厲梓晗的那通電話錄音。這也解釋了,他們為什麼隻拿走她的手機和錢包,而屋裏的其他東西都沒動。因為手機和錢包都放在她的身上,手機是重點,錢包是順手,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我也是這樣想的。隻要確定了有金錢上的損失,一般警察都會將這樣的案件定位成入室搶劫的案子來查,很容易就會忽略掉其他小細節。”陳翔宇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整個人透著一種經常熬夜的深厚疲憊感。
他手頭上本來就有兩三個大案子在跟,整天忙得屁股不著椅,腳跟不著地,藺思汝突然又出了這檔子事,少了一位得力幹將不說,他一有時間還得往醫院跑,兩天加起來還睡不到五、六個小時,現在又接著熬了一個通宵,精神狀態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但餘有為他們不是已經逃走了嗎?怎麼會知道思汝手上有那段錄音?”管子提出心中的疑惑。
聶安心聞聲一震,有個想法從心底深處慢慢跑出來。
陳翔宇已經開口說道:“應該是從厲梓晗那裏聽說的。”
“這麼說,他們已經聯係過了?”聶安心的聲音還未落地,梁思欣突然就大叫一聲,“我們不是有派人守著厲梓晗嗎?這王八蛋怎麼跟她聯係上的?還有我們的人都沒有發現嗎?”
辦公室內,一陣沉默。
梁思欣突然有點火大,忍不住爆了句十分響亮的髒話,引得大家紛紛朝她投以詫異的目光,梁思欣臉一紅,把幾縷頭發塞到耳朵,裝作看著外頭的風景不說話。
一陣安靜過後,陳翔宇繼續說道:“既然嫌疑人是同一夥人,一會兒我去找王局申請一下,把思汝的案子調過來,和安心的那個案子並在一起,一塊查。”
說完,他語氣驟然一轉,就跟吃了嗆藥一樣:“這兩天你們把手頭上的案子先放一放,全力給我盯死這兩個王八蛋。媽的,老子的人都敢動,真當我們警局沒能人,下次還不得直接跑門口來撒野了。把厲梓晗這兩天去過的地方,有監控的,都有監控錄像給調出來,特別是從她保釋出去到思汝出事的這段時間,餘有為要是有跟她碰頭,也是在這個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