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把你的另一隻耳朵也咬掉?(2 / 2)

餘有為和小勤震撼的同時,身上的雞皮疙瘩也爬了起來。

餘有為不自覺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本來之前他對聶安心也抱有這種不堪入流的想法,畢竟這臉蛋不錯,身體也不錯,要真宋彥成把她給殺了,那也怪可惜的。但是現在看到宋彥成的這種情況……餘有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很慶幸自己之前隻是想想,沒有真的動手。

“老子現在就把你的脖子扭掉,分屍,我看你還怎麼嘴硬!”聲音還未落地,麵色猙獰的宋彥成就已經大步朝她衝過去,大手準備要去抓她的頭部,目光凶狠得猶如一隻惡鬼。

餘有為心裏一顫,趕緊衝過去將人製止。

“你這種情況還想幹嘛,還不趕緊先把血止住,把傷口包紮好了再說。要是遲點讓傷口感染了,可有你哭的。”

彼時的宋彥成已經氣得幾乎失去理智,哪裏還聽得進去他的話,一抬手就把人用力推開:“走開,今天我一定要把這女的大卸八塊,誰也別想攔我。”

餘有為被他推得摔倒在地上,頓時氣得大喊:“行,那你就殺吧,我不攔你。要是殺一個不過癮,那邊還有一個,你順便也把他也給幹掉吧。記得把屁股擦幹淨一點,別弄得船上全是血,還不好收拾。我看幹完這些事,你也差不多得因為失血過多而掛了。不過沒關係,反正隻要警察一來,我們手裏沒有人質,一樣得掛。你就早走我幾步而已。”

宋彥成被他說得麵色微訕,腳下猶如千斤重一樣,舉步維艱,剛才還一股子發熱的大腦這下也清醒了大半。

餘有為見狀,忙不迭上前把人拖出去。

“走吧,先把傷口處理好再說,反正人在這兒又跑不掉。”

宋彥成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在餘有為的半推半拽之下,往外麵走去。走到門邊時,宋彥成陰狠地瞪了聶安心一眼:“你給我等著。”

如果目光能化成刀刃或利箭,聶安心相信自己早就被宋彥成的目光切成碎塊,不然就是射成馬蜂窩。

“隻要你敢來。”聶安心沒把話說完,隻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衝他露出一個詭異又透著幾分冷意的陰笑。

宋彥成一愣,心裏頭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覺得自己要是敢把老二送到她嘴巴,這個女人一定敢把他的老二咬下來。

這個女人,想與他同歸於盡。

很明顯他已經把她逼瘋了。

宋彥成頓時屏住了氣,目光複雜地又看了她一眼,這才抬腳跨出那道門檻。

估計是怕宋彥成又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犯渾,出去後,餘有為不知打哪找來一把鎖,把門鎖上。

他們聽見宋彥成不高興地問餘有為:“你這是什麼意思?防著我,還是另有想法?”

宋彥成不傻,今晚餘有為三番四次阻止他殺人,心裏自然也有點想法。

餘有為大著聲喊道:“放屁,老子能有什麼想法,老子就是不想眼睜睜看著你把我倆這唯一一條活路給砍了。等確定我們安全了,到時候你想把他們給剁了還是活埋,老子都不攔你。”

宋彥成被他罵得沒有開口,一聲沉默過後,才接著說:“放心吧,我在海上生活了這麼久,知道怎樣做才是最安全,沒人比我更清楚怎麼躲那群狗腿子的追蹤。隻要我們不上岸,他們就很難找到我們。”

餘有為用力“哼”地一聲,似是不大認同:“希望吧。”

宋彥成接著說:“再等幾個小時,天一亮,我們就出發,深夜趕路容易引人懷疑,不安全。”

頓了頓,宋彥成又說:“往北邊,不往南,因為疍家人一般都是沿著長江流域水係而走的,警方隻要稍微一查,就不難查出來,到時候可能會聯係南方那邊的警察堵我們呢,所以我們得反著來。白天他們突然出現在壩頭村應該不是偶然,裏麵那兩個人,今天我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往海邊的方向走的。如果我沒有猜錯,警方估計已經扒過我的老底,知道我家世代是疍家人,靠海為生,下午才會派人搜查漁船,還好我們跑得快,這才沒事。但這裏還是不能停留太久,天一亮我們就繼續往北走。”

宋彥成又強調一次時間。

警方最擅長的就是從一點蛛絲馬跡中找出線索,隻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思考,他們能想到的,警方那些人也能想到。所以根據宋彥成的經驗,他們最好是不要停,一直走,往人煙稀少的方向走,然後不要在一個地方逗留太久,盡量避免跟別人接觸,這樣危險係數會大大降低。

後麵兩人不知又說了些什麼,越說越小聲,直到餘有為拿到了紅藥水,替宋彥成清理傷口,所有的話瞬間變成殺豬般的吼叫聲。

宋彥成邊叫邊罵聶安心,一句比一句陰毒和狠,各種摞狠話說是要給她好看。

裏屋的聶安心一臉無動於衷,平靜得就好像死去一般。

小勤不敢看她,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前方某一個點,不然就是閉上眼睛,害怕一不小心就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他的師姐,值得任何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