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噯”了一聲,挑著邪邪的眉目道:“陸景寒,你別告訴我,你想吃窩邊草?吃窩邊草的可都不是什麼好兔子。”
陸景寒弄清楚了狀況,和容靳沒什麼好廢話了,他聲音疏冷而淡漠,撫著袖口道:“好兔子就該懂得如何獵獲窩邊草。不過,我不是什麼兔子。”
容靳瞧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好笑的指了指他:“你不是好兔子,你就是一大灰狼!還會吃人!哎哎哎!我那專業的事兒你少和老爺子吹!”
臨走,才想起正事,對著那挺拔的背影喲嗬著。
……
陸景寒從半浮生出來,給申特助撥了個電話。
“查一下五月二十八號出入GK酒店的所有人員名單。”
那頭申靜說:“好的。陸總,涼小姐已經送到您那邊去了,她淋了雨,有點發低燒。我已經叫家庭醫生給她開了藥吃下了,現在在您臥室休息。”
陸景寒淡淡的應了聲。
吩咐完了,掛斷手機。
……
景濱別墅。
這一處很是寂靜,隻有一處人家,這裏算是南城的一塊開發區,兩年前被陸景寒買下,用作了住宅區,這裏沒有公交汽車,想出去,也隻有開車。
別墅也並不高大巍峨,隻是簡約而明朗,歐式的尖頂建築,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優雅,別墅的對麵,就是碧海藍天,在家中,打開陽台的門,就能聽見海浪聲和海鷗鳴叫的聲音。
燕嫂在樓下做衛生,一見先生回來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恭敬的道:“先生,您回來啦。涼小姐在樓上休息。”
他瞧了一眼二樓,骨節分明的手指解了領帶,隨意丟在沙發上,將白色襯衫解開了三顆紐扣,露出白皙精致的兩道堅硬的鎖骨。
吩咐道:“煮碗薑湯,待會送上去。”
“好的,先生。”
長腿邁上二樓,燕嫂看見男人進了臥室裏。
床上的小女孩,臉頰紅撲撲的,蜷縮著小身子在黑色的蠶絲被裏顯得很小巧,她的發絲如瀑的支散在枕頭上,因為哭過,閉著的眼皮都紅紅的,看起來格外可憐,像隻可憐的小貓。
小貓,撩bo著他的心湖。
陸景寒坐過去,瞧著小女孩酣睡的容顏。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她十一歲的時候,那時候他二十五,剛從美國歸來,接管陸家,她抱著小盒子裝的生日蛋糕,守在門口。
那時候他隻知道老爺子收養了一個小女孩,給城川做老婆,他將近十一年沒回家,對南城、對陸家,早已忘的一幹二淨。
她仰著小臉,看著陌生的英俊男人,小手拽著男人的襯衫眨著眼問:“叔叔,你找誰?我不認識你哦,你不能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