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小臉燒的通紅,陸景寒伸手探到她額頭,還燒著呢。
不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先生,我來送薑湯了。”
“進來。”
陸景寒擰了一塊毛巾,搭在慕桐額頭上。
“薑湯擱著,你下去吧。”
“好。”
床上的小女孩動了下身子,額頭上的毛巾掉在了一邊,嬰寧了一聲,小手揉了下惺忪的眼眸,霧蒙蒙的眼睛睜開來,就看見隱隱約約並不真切的英俊臉龐。
男人與她對視,然後哼了一聲,端過一邊的薑湯,聲音不鹹不淡的:“醒了?”
慕桐小腦袋清醒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籠著被子縮著小身子警惕的瞧著他:“二、二叔,你怎麼在這裏?”
陸景寒修長的手指用瓷勺舀著淡黃色的薑湯,耐人尋味的挑著唇角:“這是我的臥室,我為什麼不在?”
慕桐腦子一陣暈眩,偷偷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她記得,她從陸家跑了出去,然後,好像被陸景寒的助理送到了這裏,接著,她好像就發燒了。
現在,她,她……躺在二叔的床上!
陸景寒銳利的眸子迅速審視了她一眼,然後半試探半玩味的道:“看來你的記性真的很不好,四月二十八號那晚發生的事情你忘了,現在,你又忘記怎麼會在我床上。”
慕桐的小臉一白,烏黑的瞳孔一顫,白白的小牙齒咬著因為發燒缺水而幹裂的下唇,防備又驚恐的看著他。
二叔他,他都知道了?
不行,二叔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他們也不可能在一起,暫且不說,她還要和城川結婚,就是她不和城川結婚,她和二叔也不能曖mei不清,對陸家名聲不好,爺爺也會氣瘋的。
“那個,你說的什麼二十八號晚上,二叔,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景寒將手裏的薑湯重新擱在了一邊的櫃子上,慕桐眼前倏地一道黑影,眼前被無限放大的俊臉,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她。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他微涼的氣息噴薄在她小臉上,酥~麻而蠱~惑人心。
他一字一句問道:“四月二十八號晚上,你人在哪裏?”
慕桐的身子,被逼迫的往後退,生白的手指頭,嚇得緊緊揪著床單料子。
她一點點往後挪,想要逃離這個男人的掌控,腰上忽地一緊,她被男人握住了身子——
“嗯?回答我,二十八號晚上,你在哪裏?”
他耐心顯得極好,不回答仿佛就不放過她一般。
小女孩支支吾吾的吞吐著:“二、二十八號晚上,我,我在學校上晚自習……”
“是麼?上晚自習?”
她的小腦袋,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