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人沒有一個傻子,他們知道這一回合文歆占了先,如果林嵐就這麼默默地受了,接下去她會被克製得死死的,隻能被動了。如果她要反擊,那麼兩個女人的鬥爭就正式拉開序幕了。
遲右安對現在的局麵早知料想到了,今晚是關鍵,全看林嵐的表現了,如果她贏了,那麼事情就真是快結束了。但有時她就是塊木頭,不給澆點兒油、點把火,她是不會爆發的。於是他轉身注視著她,笑得很歡快卻又帶那麼點兒無奈地說:“我同學這麼熱情地招待,不喝說不過去了。是不是?”說著還朝她舉起了酒杯。
現在她又成了眾人睹目的焦點,這樣堅持下去隻會讓自己尷尬,於是就笑著點點頭,跟他輕輕碰了下杯之後,一口喝下杯子裏的酒。這酒入口有些酸、有些澀,再加上她喝得比較急,差點兒嗆出來。林嵐趕緊用手捂住嘴。
“嗤——”文歆笑出聲來,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沒見識就是沒見識。
“沒事兒吧?”遲右安倒是體貼地給她撫撫後背,對她說:“喝紅酒之前先晃晃杯,這樣酒裏的酸味會小很多。”
“哦。”林嵐答應,她哪裏知道還有這道理,還以為是那些人在裝腔作勢。她平常連啤酒都很少喝的,更別提紅酒了。
再倒上第2杯酒,仍然是那個齊爍帶頭:“來,這第2杯酒,咱們敬老同學獲獎。”
“這說法不準確。”遲右安笑著更正:“這1次可不是我獲獎,我隻是替沈導去領獎的,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不能這麼說嘛。”另一個房地產大亨的公子可能是姓趙吧,說:“那部片子是安子你投拍的吧?這獎杯當然也有你1份啊。不過也真可惜啊!如果安子你不當製片人,而是繼續當演員或是自己當導演的話,今天這獎杯肯定是你的,而且說不定還不隻一個呢。”
這個人真是沒有眼力價,還是故意的?如果是同學的話,怎麼可能不知道遲右安為什麼不當演員或是導演了,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林嵐擔憂地看看遲右安,被人專戳舊傷口,他會不會失態。
不過遲右安卻是麵不改色,輕笑著說:“獎不獎的我現在都無所謂,現在我最看中的是錢。”
“沒錯!”齊爍拍著手說:“現在什麼都是假的,隻要有錢就行。”
“那也不全然是。”那個姓李的官2代公子哥不讚同地說:“有時候錢也解決不了問題。安子,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走走你外公的關係,他可曾經是政協書記,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是關係還在,想辦法謀個職位是沒問題的。”
林嵐看看遲右安,想不到這家夥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還有這麼厚的背影。看來,她還是不了解他。
“做官?”遲右安輕輕搖頭:“沒興趣。我這個人自由慣了,喜歡挑戰,整天4平8穩地坐在辦公室裏有什麼意思?”
“你們呀,不是談錢就是談權,好不容易同學聚會就不能說些別的,照顧一下在場的女士們啊。”文歆優雅地笑著對幾個男人說,因為都是老同學了,語氣就顯得很熟絡又不太客氣,還微微地撒著嬌。這句話立刻就引來其他女人的讚同聲。
反正在這群人的眼睛裏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毫無見識的小丫頭,所以林嵐就幹脆不做任何表示,安靜地端著酒杯輕輕地晃著。杯子裏的酒刷著杯子,發出細微的唰唰的響聲。
“對對對。”齊爍終於拐回主題了:“咱們先幹了這第2杯酒。”
眾人碰過杯後又都幹了。林嵐還是學不來那些人的慢條斯理,所以幹脆一口氣喝下,卻又倒黴地打了個嗝,沒意外地惹來一片鄙夷的目光。看來她今晚是專來出醜的,老天不讓她出個3回5回醜是不罷休了。
連帶著旁邊的遲右安都接收到幾道懷疑的目光。都老同學了,都知道他眼光高,愛挑剔,怎麼就會挑中這麼一個女人交往,連累著他也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