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的身體康複後,柳春雨心疼外孫,不想讓許子楠天天審訊孩子,為此更是把蕾蕾接回自己的家。
可是,這件事情的發生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讓許子楠抓住了柳梅梅的把柄,他一口咬定孩子的腸套疊是柳梅梅經常偷著給孩子買小食品造成的。
起初柳梅梅會好言跟他解釋,許子楠卻堅決不相信,強行把責任推到柳梅梅的身上。並且還不依不饒整日裏數叨起來沒完沒了,麵對這樣一個古怪脾氣的人,柳梅梅完全失望了。
雖然表麵上看柳梅梅和許子楠好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內心裏相互擰起了疙瘩,許子楠對柳梅梅的不滿在加劇著,經常性地用冷眼看她,這對柳梅梅產生了極大的傷害,並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地劃痕。
相互的冷淡導致柳梅梅不再與許子楠有任何交流,機械地聽從著他的擺布。沒有意見,更沒有反抗,有的隻是被動地生活。她把更多的時間都給了孩子,以及自己的書畫,還有醫學書。
應該說這樣的日子就不會再惹丈夫不高興了,可誰又能整天保持著時刻的警惕,用尺子去衡量自己的舉止言行呢?轉年的夏天,柳梅梅又犯了一個丈夫不可饒恕的錯誤。
吃過晚飯,柳梅梅帶著孩子在外麵散步回來,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孩子說渴了,她順便給孩子買了根棒冰。
剛剛走進家門,許子楠一眼就看到了孩子手中的冰棍,憤怒地一把從孩子的手中奪過冰棍,扔在自己的腳下用力的踩著,“我讓你吃,我叫你讒……”
哇的一聲,孩子嚇得大哭,他這麼弱小不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冰棍被父親奪走,又扔在地上碾碎。
“你瘋啦?”柳梅梅忍無可忍,“孩子又犯了你哪條王法?”
“我讓他讒,”許子楠怒火難消,“我叫他讒。”
“這怎麼叫讒,他隻是孩子。”柳梅梅抱起孩子。
“他就是讒,家裏有批發的冰棍,非得買外邊的冰棍,敗家的玩意。”許子楠不解氣地把孩子吃的冰棍踩得粉碎。
“是我用繪畫的稿費給他買的,又沒花你的錢?”柳梅梅被丈夫吝嗇到如此的變態心理,氣得全身發抖。
“你的稿費就不是錢?那照樣是家裏的錢。”許子楠瞪著紅紅的眼睛,就好象柳梅梅是他仇人一般。
“請你聽好了,”柳梅梅一字一頓地說:“那是我用業餘時間,自己創作的畫換回來的。我的工資和獎金已經交給了你,而我的業餘收入完全有理由讓我自由支配。”
“你不要強詞奪理,你已經結婚了,法律上有規定,凡是結婚的財產都歸夫婦兩人所有。”許子楠也毫不示弱地回敬柳梅梅,“我是為了照顧你,沒有讓你的業餘收入交到家裏,你他媽的還越來越張狂啦?”
“請你把剛才的話再複述一遍,”柳梅梅的臉色慘白,許子楠最近越來越不象話,竟然開始經常罵街,“你敢再複述一遍嗎?”
“我說完了,怎麼著?”許子楠表麵上好象不在乎的樣子,由於自己無意識地又罵街了,所以多多少少地有些心虛。
“許子楠,我警告你,”柳梅梅用手指著許子楠,“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越來越遠偏離軌道,我們隻有分手。我帶孩子離開這裏。”
“回你父母那裏?”許子楠陰險地說:“可是,你不能跟你父母一輩子。請你想清楚了,現在養一個孩子是需要成堆的銀子,你的那點工資隻能養活你自己。”
“你錯了,”柳梅梅不服氣地說:“哪麼我就是沿街乞討,也會把孩子供養成人。”
“你,”許子楠冷笑,“請你記住,我的梅梅大小姐,你身體有病,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還想照顧好孩子?”
“可是我的病情在逐漸的好轉,就算是我有一天走不動了,我就是爬,也要爬出自己的人生。”柳梅梅抱起孩子進了裏間。
這是什麼日子?這輩子嫁給誰不好,怎麼會偏偏嫁給他?就是公路上抓個男的成親也比他好。
麵對許子楠那冷嘲熱諷的話語,猶如北極的寒流把柳梅梅的心嘎巴嘎巴地凍結成了冰河。她感到自己的心髒雖然在跳動,但靈魂卻等於死了,現在僅存的是肉體。
這樣的生活讓柳梅梅活得很消極,沒事總是到海河邊坐坐,偶而在這裏聽到口哨曲時,成串的淚水就會悄然無聲地流淌,生活的失敗讓她越來越無限第思念七小剛。
不知道母親對小剛說了什麼,他這一走又是渺無音訊。如若小剛能夠再回來,自己絕對義無返顧地跟他走,哪怕最後的結局依舊很淒涼,畢竟自己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