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都是為了女兒好。”秦婉娟急忙抓住這句話想反戈一擊。
“不,”父親柳春雨憤怒了,“我是擔心女兒的身體,而你是擔心女兒嫁不出去,給你造成累贅。”
“老柳,你不能這樣下定論,外麵都是為了女兒好。”秦婉娟被丈夫這樣一說,內心也是很心虛,她急於把女兒嫁出去,一是希望有人能照顧,二內心也是希望女兒早嫁出去,免得成為老姑娘沒人要,到那時的確也是她的一塊心頭病。
正在夫妻二人爭執的時候,許子楠不慌不忙地領著蕾蕾來到醫院,柳春雨瞧著他這不慌不忙的樣子氣惱地握起了拳頭。父親舉起了拳頭,他真想一拳把這個單薄的女婿打翻在地,讓女兒和他離婚。就在這時,走在許子楠後麵的蕾蕾。
“姥姥。姥爺……”蕾蕾看見外公、外婆高興地呼喊著撲了過來,隻見他白裏透粉的小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胖嘟嘟的小手伸向外公。
握緊拳頭的柳春雨隻好鬆開了手,彎腰抱起孩子。不過,他那雙如北極的目光狠狠地瞪了許子楠一眼。
這一眼許子楠看得很清楚,麵對高大的老丈人,頓時感到從骨頭縫裏冒涼氣,他準備腳底抹油地溜進病房。
“許子楠,”柳春雨吆喝住了他,“我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要是有個好歹,我會到法院起訴你,起初你精神虐待。
我希望你記住,梅梅對你的忍讓不是表示她的怯懦,而是在於她的修養。你不要把她的修養當成軟弱可欺。
我們當初把梅梅嫁給你,主要的是看中你是居家過日子的人,才把我的女兒許配給你。你們倆從家庭,到個人的修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我的梅梅能夠容忍你到今日,是我和她媽媽開導的結果。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的梅梅要是沒有這種病,你大概連做夢都不感想娶她為妻。”
柳春雨說到這裏順了口氣,“我今天的話雖然不好聽,但這是對你最後的忠告,看在蕾蕾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敢這樣折磨我女兒,當心……”
父親再次用極寒的目光瞪了許子楠一眼,若不是看在蕾蕾的麵子上,怕小外孫失去一個完整的家庭,他覺得馬上要求許子楠與女兒離婚。
許子楠被老丈人這冰冷的如液氮一樣,瞬間可以把他凍結的氣場嚇得全身起了一層冷汗。
他驚慌地從老丈人那裏移開目光,想到丈母娘這裏得到一些安慰,不曾想平日彬彬有禮的丈母娘今日卻一改往日的和藹可親,同樣用極度深寒的目光盯視著他。
許子楠的心開始慌亂起來,額頭也涔出了冷汗。連這位及其有修養,有風度的丈母娘也對他產生了憎恨,這還是第一次。
現在想想自己做的是很過分,要是平日裏柳梅梅身體不舒服,自己早就會帶她到醫院去看病了。
本來這件事原本是可以避免的,誰叫梅梅整日裏大大咧咧呢?憑心而論從自己絕對沒有想陷害妻子的意思,隻是恨鐵不成鋼,希望她通過這次教訓,好好地改進,沒曾想梅梅這麼嬌氣,竟然被送進醫院。
許子楠不敢再看他們夫婦,灰溜溜地走進病房,來到柳梅梅的病床前,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的柳梅梅見到他後,急忙把臉扭向另外的一方。
“對不起,梅梅,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恨鐵不成鋼,我沒有任何壞心。如果,如果我對你說的是假話,讓我出門,出門用汽車撞死……”許子楠發過毒誓後,又繼續說:“雖然這次你住進醫院,看似對你身體造成了傷害,但對你也是一個教訓,以後你再馬馬虎虎、大大咧咧,今天這樣的結果就是你以後的下場。”
剛剛蘇醒不久的柳梅梅身體原本很虛弱,本以為許子楠會說一些軟話,會承認他的錯誤,發誓下次絕對不這樣做了,不曾想他依舊不解氣,在這種場合還要說狠話傷害她。
柳梅梅被他的話氣的雙眼發直,血液衝進腦門,她再度昏迷過去。
“梅梅……”一旁的母親見狀,驚慌的轉身去叫醫生。
柳春雨實在是忍無可忍,他抬起手重重地給了許子楠一巴掌,“許子楠,如果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試問。”
蕾蕾被這樣的場景嚇壞了,哇的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