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或許是昨晚被嚇著了,第二天睜開眼睛,緊張地呼喊著媽媽。坐在一旁的柳梅梅急忙起身去抱起孩子,輕柔地拍打著孩子的後背。
“媽媽,去姥姥家。”蕾蕾哀求著:“蕾蕾想姥爺,想跟姥爺玩。姥爺不打蕾蕾,愛蕾蕾,給蕾蕾好東東。”
“好,咱們走。”柳梅梅開始收拾孩子的東西,不一會許子楠陰沉著臉走進來,蕾蕾見父親這個樣子嚇的喊著媽媽往柳梅梅懷中紮。
“你他媽瞎叫喚什麼?你神經病啊?”許子楠說著抬起手,朝著孩子的紮進柳梅梅的後背就是一巴掌,“我讓你叫。”
孩子又‘哇哇‘大哭’起來。
“你,你不是人……”柳梅梅氣的說不出話來,她發現許子楠打孩子已經成為習慣,他是那樣的麻利,麻利得沒等柳梅梅做出任何的反映,這個巴掌就落在了孩子的身上,同時也落在了柳梅梅的心上。
“我打他礙你什麼事?”許子楠一臉的怒火,“我不是人,那你是什麼?”
“你不僅不是人,你是冷血動物,你不配做父親……”柳梅梅心疼地抱緊孩子拿起東西準備離開。
“你他媽的配做母親嗎?”許子楠被她的話捅到了軟肋上,“你不配做母親也,不配做老婆。”
“你是冷血動物,吝嗇鬼,葛郎台,高老頭……”柳梅梅氣急了,不知道說這樣的男人什麼最解氣,“我告訴你許子楠,我們已經走到盡頭,你等著離婚的通知吧。”
“你要是跟我離婚,我就魚死網破。”許子楠惡狠狠地瞪著柳梅梅,聽到離婚這兩個字,臉上的肌肉在一蹦一蹦的。
“許子楠,過去我是一而在再而三的忍讓你,這並不意味著我的軟弱。我是想用自己的沉默告訴你,一個人最起碼要有一定的修養。
可是,你卻變本加厲。你不是這樣對待我和孩子嗎?那好,咱們就不要再一起了,我們各自走自己的吧。”
“你他媽的反了,反了……”許子楠色厲內荏地跺著腳。
“我警告你,你以後少用這句話罵人。”
“我他媽的就罵了,你他媽的敢把我怎麼樣?你媽個XX的。”
“你再敢罵一遍?”柳梅梅憤怒的眼睛都瞪圓了,“你膽敢罵我媽媽,簡直是吃了豹子膽。
我媽媽對你可是百分之百,而你竟然在背後罵這樣的話。許子楠,你爸爸不是一直在假裝斯文地說你們家的這些孩子都有學問嗎?並且還對我說過,你們家的人都不會罵街。你怎麼罵的這麼流暢?是不是你父母就這樣天天罵你們?”
“少提我父母,他們跟你沒關係。”許子楠被柳梅梅揭穿了他父親的虛偽非常惱火,“你有學問?你連大學都沒上過,還冒充有學問。”
“我是沒有上過大學,而是我也不會像某些家庭一樣掛羊頭賣狗肉,到處宣傳自家人如何的有家教和修養,結果都是一群粗魯人。”
“一個破中專生竟然認為自己不粗魯,你他媽的也不問問,你有多少學問?別張口閉口說別人粗魯,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別動不動就用離婚嚇唬我,你以為我怕你?”
“不怕,你當然不怕我,糟粕的家庭當然熏陶糟粕的兒女,你怕誰?”
“咱倆打架是咱倆的事,你他媽的少提我們家的事。”
“這可由不得你,戰火是你先挑起的,我媽媽可是從來沒有對你不好的時候,你既然罵我媽媽,那我就跟你沒完。”
“我他……我沒罵你媽媽。”
“你罵了。”
“沒罵。”
“罵了。”
“沒罵。”
“難道你還狡辯嗎?今天,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我媽媽哪一點對不起你?”
“我沒罵你媽媽,我是帶口語。”
“罵街難道是你的帶口語?我問你,咱倆在剛剛結婚的時候,你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這樣的帶口語,為什麼現在就有啦?”
“我是讓你氣的。”
柳梅梅不想再與他爭執,抱著孩子就走,許子楠擋住去路,“許子楠,請你走開,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許子楠沒有說話,他轉身先走了。他這不是去別處又是去找丈母娘何婉茹了,把丈母娘這位救兵搬來,柳梅梅就是再想離婚她媽媽不同意,她也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