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田大姑的兒子前不久死了。”
“為什麼?”柳梅梅很吃驚。
“這話要從頭說起,田大姑對丈夫可以說是百分之百,每天無微不至地關懷著。丈夫愛吃餃子,無論她自己的工作有多麼的累,也要三天兩頭,換著樣地給丈夫包餃子吃。
她的丈夫原先是一名工人,慢慢地從班長,工段長,升到車間主任,最後爬上三產企業的副廠長的位置上。
雖說隻是個小小三產企業的副廠長,而在他妻子的眼裏可不得了。這個總是以丈夫的升遷為榮耀的女人,幾乎找不到了北,而他們的孩子就在她這個無知的女人的溺愛中,逐漸的成為驕橫跋扈的小混混。
他的丈夫榮升隻有半年,單位的同事們就都知道了這個雖然在老婆心中是個完美的丈夫,在外麵卻是個利用公款花天酒地,還圈養著幾個女人的花心男人。”
“那是不是孩子也學習他爸爸?”
“是啊,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爸爸的所作所為,他的兒子全部知道,他也效仿,不斷地找田大姑要錢,”張姐說到這裏嘲諷的笑笑,“咱也不知道田大姑是不是腦子缺根線,還是真的這輩子沒做過妻子和母親。”
“好像很多的女人結婚後都是這樣。”
“那是小城鎮和農村,現在大都市的年輕人可是很開放的。不過,婚姻對於四十歲至六十歲的女人來說,他們是很保守的,因為到了這樣的年紀再找男人找不到了,男人都喜歡小的,嫩的,所以,她們道理這個年紀對男人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柳梅梅心想自己的婚姻也夠慘的,自己想離婚到今天還是無法離婚,被母親用無行的枷鎖鎖著,被許子楠這個假好男人束縛著。
“田大姑始終沒有察覺,你說這女人活的多可憐?大家都為她感到心痛,不過誰都不敢告訴她這個事實。
有的人是害怕她的丈夫勢力,有的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的人是怕說出這件事情害了她。大家最沒想到的是有一天,一個被包養的小三不想當這個高級的野雞了,她要從良,逼迫田大姑丈夫與老婆離婚,不然就高發到法庭。”
“後來呢?”
“田大姑丈夫為了把這件事化小,提出與田大姑離婚,田大姑哭的死去活來,央求丈夫不要離開自己,哪麼把外麵的女人接回家都可以。
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們沒有一個同情田大姑的,大家都說,她就是孟江女,也不會哭倒長城,這都是她自己親自把不要臉的丈夫慣壞的。
最終,男人跟田大姑離婚了,男人離婚的時候還哄騙她說:我隻是跟那個小女人玩兩年,你等著我把心收回來,還跟你複婚。這個傻女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又開始了無窮盡的等待,給那個男人送餃子……”
“可恨,這女人八成大腦有病。”柳梅梅憤怒了,“那他孩子怎麼死啦?”
“田大姑丈夫跟她離婚後,當人不會再給她一分錢,而他兒子隻是初中畢業就跟女人在外麵混,他每次需要錢都找田大姑要。
田大姑就那麼一點工資,過去沒離婚的時候,他前夫還把自己的工資給她,離婚後名正言順了,怎麼還會給她錢。”
張姐說到這裏搖搖頭,“這個田大姑啊,說她什麼好呢?真是給咱們女人丟臉。她沒有錢不找前夫要,而是找同事借。東借西借,用借來的錢滿足兒子的欲望。可是她借的錢越多越還不上,大家誰都不在借她錢了。
那天她兒子又找她要錢,她請求兒子再寬恕幾天,答應一定給他。他兒子見拿不到現錢,急眼了從腰裏抽出刀子,上去就是連砍數刀,看見她媽媽倒在血泊中後,有些心虛地轉身跑出家門,正好撞一輛急速行駛的卡車,當場斃命……”
“活該,”柳梅梅說到這裏很解氣,“這叫人不報應天報應,田大姑死了嗎?”
“沒死,還活著。不過,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張姐說到這裏急忙閉上嘴。
“按個男人呢?上天沒有報應他?”柳梅梅恨恨地追問。
“沒有,他活的更瀟灑了。又不知怎麼賄賂的,現在在一家國企當一把手。”張姐說到這裏站起身,“不提了,說這個話題,實在是讓我憋悶。”
是啊,柳梅梅也同樣感覺穿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