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又多亮起了幾盞燈,卻更增添迷幻色彩,夏怡染微微閉了一下眼睛,緩解這讓她感覺有些眩暈、還有點壓抑的感覺。
“你想怎麼玩?全都隨你喜歡。”
溫柔的聲音讓夏怡染詫異的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安偌寒,剛剛說話的人真的是他嗎?夏怡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與此同時安偌寒露出難得的笑容。
那是夏怡染從未見過的笑,不是殘冷的笑亦不是嘲諷的笑,而是一種說不出的魅惑人心的笑,憑借這種感覺,夏怡染認為安偌寒好像也比較喜歡許景柔,不過這也難怪,在夏怡染的心裏認為,許景柔那麼美麗的女子,估計想不喜歡都難。
“客隨主便,人家當然是要聽你的,你想怎麼玩,我……呃,我們當然奉陪到底咯~”
得到安偌寒的回應,許景柔笑得更加開心,雖然許她刻意掩飾稱謂,不過也絲毫掩蓋不了她的心意,一個動作一句話,就足以見得許景柔的心思是十分靠向安偌寒的。
“不可以喲,和我在一起,怎麼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別人身上呢。”
許夜庭捏著夏怡染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他的話音落下,安偌寒的透著冷冽的眸子唰地甩向夏怡染,神色轉變飛快,似乎與前一秒還對著許景柔笑的安偌寒判若兩人,讓夏怡染猛地倒吸涼氣,連忙閃開自己注視著安偌寒的視線。
心髒像是開足了馬達般狂速跳動,夏怡染有些摸不清楚,安偌寒竟然可以在短短的眨眼間,就能用兩張不同的麵孔示人,他到底是有多深藏不露?和眼前所謂的朋友親人之間,到底又有著多少感情是真實的?
“許三少,做得別太過分咯,難道你忘記在‘行人’那次,你是怎麼把人家小妹妹嚇得躲進洗手間不敢出來的事了嗎?這次可是在寒哥哥的家,做事不要太過火才好哦。”
這次說話的是一直沒開口的羅琪妮,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遞給許夜庭一杯酒,不過看她模樣溫婉可人好像十分文靜,卻是十足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類型,豪爽的說話聲和語速,徹底讓夏怡染明白了女傭提起羅琪妮時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羅琪妮稱呼安偌寒為“寒哥哥”,與許景柔不同,而許景柔雖然同她哥哥一樣稱呼“寒”,卻更多了幾許親昵,甚至有些依戀,她的心思表現的太明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傾向。
“行人的貨色,怎麼可能和她比呢,那件事你就不要提了,真是有夠掃興的。”
許夜庭的話,得來羅琪妮一記大白眼。
他笑著鬆開夏怡染,輕抿了口紅酒斜倚著沙發,蠱惑眾生的模樣幾乎可以可以與女人相媲美,夏怡染這才明白,原來男人也可以笑魘如花。
許夜庭的妖孽帥氣,與這個屋子裏的另外兩個男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想到這裏,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差點讓她認錯人的安偌逸身上。
安偌逸似乎是個獨立體般與這幾個人格格不入,他靜默的坐在那裏,微微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鮮紅的液體在水晶杯中輕輕搖曳,他好像並不是來參加小聚的,而是一個觀眾。
“安偌逸與安偌寒是堂兄弟,他們長得還挺像,安偌寒與俊少也挺像,安偌逸剛剛又差點讓我認錯人,那麼……他們之間難道說……”
一種想法,突然像火箭發射一般猛地竄入夏怡染的大腦,她不可避免的把這三個外貌比較相似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美人,是不是看上逸了?”
“啊?”
許夜庭的一句話,訝異得夏怡染愣在那兒張大了嘴巴。
安偌逸慢悠悠地挑起他的眸子,許景柔與羅琪妮的注意力,也全落在夏怡染的身上。
然而反應過來的夏怡染,第一個動作便是扭頭看向吧台那的安偌寒,這一看不要緊,差點讓夏怡染忘記了如何呼吸而窒息倒地!
如果說,眼神也可以殺人的話,那麼現在的夏怡染,早就已經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了。
“我……我我……你……不要亂說!”
心緒慌亂的夏怡染變得語無倫次,舌頭打結般的支支吾吾,差點咬破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