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讓夏怡染最緊張的並不是許夜庭說的那種話,而是安偌寒的心思,上次隻是見到他和俊少說說話就那樣對她,這次如果真的誤會她盯著安偌逸看,豈不是要遭殃?
夏怡染神思之際,安偌寒突然黃轉身向她這邊走來,許景柔搭在他身上的手,也因為安偌寒的離開也一下子落了空。
“寒?你……”
許景柔怔了下,看著安偌寒的背影,又瞅了瞅自己的手,安偌寒剛才絲毫不在意的走開,晃了下她靠著安偌寒的身子,也跟著踉蹌了下腳步。
夏怡染的心裏真是越擔心什麼事,就會發生什麼讓她害怕的事,隨著安偌寒的走近,夏怡染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竄起來,起身就要逃開。
但是她的速度,卻遠遠沒有安偌寒的速度快,還沒等邁開兩步,手腕就被安偌寒一把抓住,夏怡染扭頭看他,還沒等瞧清安偌寒臉上的神色,就被她順勢甩在了地上。
“啊……疼……疼~”
被安偌寒這樣丟玩具般給扔出去,摔得夏怡染身上無一處不是疼。
她很沒出息的喊出了疼,隨後一手撐起身子,蹙著眉倒吸口氣,緩解一下疼痛,另一隻手揉著摔疼的膝蓋,有些幽怨的眼神看向安偌寒。
“‘行人’的玩法嗎?隻要你們高興,我無所謂。”
安偌寒說完,看著夏怡染露出殘冷一笑,懼得夏怡染打了一個激靈,不知道所謂的“行人”玩法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緊張的望向許夜庭。
此時夏怡染的希望,似乎都落在了許夜庭的身上,畢竟剛才羅琪妮說起“行人”事,是針對許夜庭來講的,如果他說不那樣做的話,或許夏怡染可以鬆一口氣,雖然她並不知道“行人”是什麼地方?那個玩法又是什麼意思?
許夜庭好看的俊顏色抿唇邪魅的笑了下,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夏怡染,似乎在考慮什麼。
“算了,才第一次見麵,還是客氣點比較好,而且剛才我也說了,‘行人’那種貨色,怎麼可能和她相提並論呢,咱們就玩個比較溫和的,七八九怎麼樣?”
許夜庭的提議一出,羅琪妮恨不得拍雙腳讚成!
“好啊好啊!這個傳統的玩法我讚同!今天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把許三少你給喝趴下!哈哈哈!還有還有啊,逸哥哥今天也是我的目標之一!”
“切!你有那本事?小心到時候怎麼被人送走的都不知道,再說,今天的主角不是你。”
許夜庭妖魅的一笑,羅琪妮衝他撇了撇嘴,被她說到安偌逸,隻是挑了一下眸子,還是沒說什麼讚成或是反對,安偌寒既然說了隨意,自然也沒意見,許景柔幾句更不用說了,她哥哥提出的建議,她不可能反駁的。
許夜庭湊到了夏怡染身邊,與她一同坐在地上,羅琪妮也湊熱鬧的坐到另一邊,許景柔從吧台那裏拿來了骰子和酒杯,隨即與安偌寒、安偌逸坐在環形沙發上。
他們根本就沒有征求夏怡染的同意,就強行把她算入遊戲之中,於是,遊戲開始……
夏怡染雖然不喝酒,也從不去酒吧,但是從夏啟韋那也了解過七八九的玩法,這種遊戲按順序搖骰子,從一到六不用喝酒,搖到七便要往準備的酒杯裏麵添酒,量的多少隨意而定。
如果骰子搖到了八,就得將杯中酒喝掉一半,搖到九,就得全部喝掉,如果同時搖到兩個一點,那麼搖骰子的人可以隨便指定某個人喝酒,其餘的相同點,則倒換順序搖。
搖骰子這種事,夏怡染根本就不在行,她也清楚,習慣於玩這些遊戲的人,在搖骰盅的手法上,必然有過人之處,看這幾個人都不是像她那樣是小白,看來今天的磨難無可避免了。
這個深夜,注定是漫長而不平靜的,然而今天夏怡染預想到的心靈傷痕,絕不僅僅是安偌寒一個人造成,她知道,安偌寒故意這樣做,就是要徹底撕碎她的尊嚴。
微涼的夜,或許要再一次細數著自己的傷痕,每一次的烈焰燃燒之後,留下的都是苦不堪言,無論怎樣,都沒有辦法在心頭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