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
雖然放在平時時間並不長,但是對於夏怡染來說,卻猶如過了幾個世紀那般難熬。
短短的時間,她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雖然那隻酒杯倒入的酒量並不多,但是對於第一次喝酒的她來說,已經超越了身體忍受的極限。
那些酒水,幾乎每一次都是許夜庭灌下的,而且每次夏怡染被搖中,必然都是在許夜庭搖骰子的時候,他外表看似很憐香惜玉,但是帶給夏怡染的感覺,卻是說不出的腹黑,似乎他的骨子裏都是透著壞壞的血液。
“美人,怎麼辦?很不巧的又搖到了你。”
聽到這句話,夏怡染就好像聽到了催命符,她連連搖頭,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喝下去。
“不……不要,我不……不行了,我實在……喝不下去了。”
倘若現在可以醉得不省人事,估計也就不用再遭受這樣的折磨,但是夏怡染雖然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頭暈暈的,意識卻是十分清晰。
“嘖嘖嘖,才喝這麼幾杯就不行了,看來你還真不是裝的,果然沒有酒量。”
聽許夜庭這話說的,合著之前那樣給她灌酒,全都當做夏怡染是裝樣子而已,不過這也難怪,雖說她還是個學生,不過現在的大學生,還有幾個像夏怡染這樣滴酒不沾的呢。
擺手,夏怡染感覺手臂似乎都被酒浸滿了直滴水,就好像海綿一樣,飄乎乎的。
“我是真的不會喝酒,我……沒有騙你們,拜……拜托,不要玩了,我喝不動了,你……你們都是高手,搖骰子每次都不中,偏偏到了我,就變成了要喝酒,我……我不要搖了。”
夏怡染感覺自己的舌頭像是泡了麻椒水,好像被拉長了一樣,說話都變得口齒不清晰,明明腦袋還是挺清晰的,她真不知道自己是醉了還是沒醉。
“寒,你這次找來的小女女也不給力啊,才這麼一會兒就喝不動了,會很掃興的,難得我還特別考慮一下平和點玩兒,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行人’消遣了,唉。”
許夜庭意猶未盡的樣子,對著安偌寒埋怨著,安偌寒好像沒聽到一樣,都沒有說話。
這一個小時的遊戲,他除了搖骰子之外,大部分的注意力,看似都集中在膩在他身邊的許景柔身上,說他喜歡吧,又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兒。
“有異性沒人性。”
沒得到安偌寒回應的許夜庭,故意奚落著他,又瞅了眼許景柔,搖頭歎了口氣。
“真是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啊。”
羅琪妮看著那兩個親密的人,衝著許夜庭毫不掩飾的大笑。
“許三少,你就少埋怨了,不過誰讓你總是要搖中小女女了,如果你能稍微讓著她,也不會把她喝的那麼迷糊吧,現在沒有人陪著玩了,豈不是更無趣?”
羅琪妮的話,聽不出來到底是指責許夜庭故意壞夏怡染喝酒,還是有意又想把夏怡染推入另一場遊戲之中,她自己倒像是毫無感知的歡快笑著。
聽了她的話,許夜庭微微聳了下肩,側頭看著搖晃欲倒的夏怡染,突然眼前一亮,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邪肆浮現在臉上。
“既然不能喝酒,那我們就來玩轉飛鏢怎麼樣?”
“飛鏢?!”
夏怡染眸子撐大,對於這個遊戲,她有著十足的恐慌,畢竟如果是普通的飛鏢遊戲,估計許夜庭也就不是那麼來興趣了。
“不……不行!”
夏怡染堅決反對!
“好啊!寒,那我們就來玩飛鏢吧!”
許景柔十分配合她哥哥的響應著,雙臂環著安偌寒的胳膊,貼靠在她的身上,雙眼目光似乎放電一樣,唰唰唰的投向安偌寒。
“我聽說,你這裏最近製了個巨大的飛鏢靶,不知道這種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完,許景柔又媚眼如絲的笑看著許夜庭。
“哥,你是不是也聽說了這件事,所以才要玩這種遊戲的?”
許夜庭笑而不語,許景柔仰著臉媚惑的看著安偌寒。
“寒,能不能拿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那個東西怎麼玩嗎?”
許景柔的話,徹底讓夏怡染淩亂了!
巨大的飛鏢靶?難不成安偌寒老早之前就想過要把人做靶子射嗎?這裏誰會是靶子?根本不用猜,一定會是她夏怡染。
“不要啊!不要!”
夏怡染在內心掙紮著呼喊著!她的一雙眼睛使勁兒的瞪著安偌寒,不過安偌寒一定不會拒絕的,他為什麼要那樣做?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嘛。
“好,那就玩這個。”
安偌寒話不多,但是每次開口,都必然讓夏怡染的心沉落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