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你還想打人?”
安偌寒慢悠悠的問著,好像根本不怕夏怡染會動手,不過就算她動手又能怎樣?一個小女生,安偌寒對付起來如同對付一直剛出生的小仔雞。
“我……我……”
夏怡染的話被哽住,氣勢也突然掉了一半,她掐著腰的手微微動了下手指,卻腦袋一熱的抬起腳,衝著安偌寒的腿就踢了過去。
早就看出了夏怡染的動作朝向,在她踢來時,安偌寒腿一收,夏怡染踢了個空,她支撐著地麵的另一隻腳恰好是受傷的腳。
她的身子重心不穩,來了個令狐衝所創的“屁股向後,平沙落涯式”,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頓時感覺股骨斷裂一般,疼的夏怡染皺著眉咧了下嘴。
這一下摔的有些慘烈,伴隨著夏怡染疼痛的同時,傳進耳朵裏的竟然是安偌寒的笑聲。
夏怡染一手揉著摔疼的地方,還想去揉疼得鑽心的腳踝,但是另一隻手肘支撐著地麵無法動彈,抬頭看著安偌寒,心裏恨恨地暗罵著他。
但是不容忽視的是,安偌寒此時眼中散發出的眸光,卻是不同於以往的冰冷與狠虐,而是增添了一份說不出的……
暫且算是溫柔吧,隻是比起溫柔還說還少了那麼一點點感情,這樣突然的發現,讓夏怡染詫異的望著他,似乎都忘記了疼痛。
“怎麼不哭了?不罵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懂不懂?還真以為自己是鋼筋鐵打造的身子。”
安偌寒帶著微微笑意說出的話,態度也柔緩了許多,看樣子,是夏怡染那平沙落雁式的摔倒逗樂了安偌寒的心,還當真是拿她當做了消遣。
拿過小桌上的紙抽盒子丟給夏怡染,安偌寒像是觀賞著動物一樣看著她。
“擦擦吧,瞧你這狼狽樣子,真是糟蹋了給你穿的這身衣衫。”
夏怡染臉色臭臭的接住紙抽盒子,發現還是沒打開的,便再次證實了這裏沒人來過。
對安偌寒的全部氣憤,都化在手指間用力的撕扯著包裝皮,唰唰的拽出幾張紙巾擦了幾下臉,夏怡染又隨手把紙抽盒子扔了回去,真有一種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的精神。
“起來吧,地上涼。”
出奇的,安偌寒還會說上一句聽似體恤的話,但是夏怡染總是不領情。
“我喜歡,坐在地上涼快。”
就如同她說的,反正都反抗了,也爆發了情緒,與其要接受安偌寒的懲罰,那就一次痛快到底,畢竟這樣的事,以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有勇氣做。
“你說實話吧,是不是腳麻了,站不起來?你要是不說,就永遠坐在這裏別起來。”
安偌寒一語道破夏怡染的隱藏,她怔了下,隨即又咳嗽兩聲,微微低下頭,的確,除了借由子爆發情緒之外,腳麻痛也是其中的關鍵。
要是頭發沒有剪掉就好了,還能遮擋一下不太自然的神情,夏怡染在心裏嘀咕著,安偌寒的手伸到她麵前,她挑起八字愁眉看著安偌寒,有些不敢把自己的手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