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木質地板樓道於記憶中的那個位置跪坐而下,夜已深蟲鳴代替人聲、幽幽螢火於空中起舞漫無目漂浮,月色看上去十分明亮是否是因為燈火熄滅的原因。
潺潺流水聲嗒、嗒……驚鹿緩慢傾瀉著溪流,待水麵波紋平息它開始上抬而女孩的父親依舊端坐在那,月光倒映在那略顯蒼老麵孔而那份威嚴、穩重沒有一絲改變。
右手緩緩上抬五指放鬆如枯葉般落置刀柄,呼吸平穩而又緩慢、哢嚓!頃刻間寒氣於刀鞘中不斷湧而出慢慢填滿整個房間借由憤怒、悲傷它們凝聚成人型,隨著器身慢慢沿著鞘槽緩緩抽離寒光四濺那些身影高舉刀劍向中年男子暴衝而去,僅僅隻剩下兩米距離哢!清脆一聲合上刀鞘波紋在空氣中激蕩。
幻影保持肉眼可視保持在原地嗒!驚鹿再次落下與岩石磕碰,寒氣隨之消融於空氣中。少女端坐在門外透過縫隙默默注視著這些畫麵,他長舒口氣看著麵前那柄長橫刀善、惡即是一念之間將其端正伸出左臂將它安放於木板,雙手平穩放置於膝閉合雙眼疲憊拖拽著這具老化軀殼。
當皺紋蔓延置雙手、沉重壓垮這具軀體、雙眼失去光明相對的十分會多出一抹安逸?五指間流淌過鮮血、將[罪業]數數斬斷是否——能讓心平靜下來?
月光撫摸著男子麵頰,合上雙眼待心中那些波瀾慢慢散去。伸出手去將刀拿在手上起身轉稍稍擦拭過後將其安置樓於刀架台,默默注視隨之沉思很明顯他在等待著什麼到來至於到底是什麼?心中也隻是一個模糊不清的‘概念’,借此空隙少女屏住呼吸慢慢起身稍稍後撤,動作沒有一絲僵硬可以看出來這樣的動作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什麼?那孩子幾乎沒碰過刀?!”雪奈盡量克製住某種好奇、疑問,老爺子將魚丸、筍幹放置爐中彎下腰慢慢轉動旋鈕調整火候,默默聆聽二人談話。
“先不說無氏一族在極東如何、至少在這頗有聲望”男子微微後仰靠著椅背順手抽出終端、打開手指劃過屏幕。那名少女身手論反應在常人之上,再加上右手部那些痕跡是長期揮舞器具……更別提她駕駛MTA時可是手操(注:一般機體動會添加輔助動作模組,以減少駕駛員操縱負擔但手操即恰恰相反,角度僅偏離1°就能形成連鎖反應,每年因純手操縱MAT失誤而亡的駕駛員不占少數)。
幾分鍾後他手指停止劃動嘴角忍不住上揚“我最近在思考一句話、要聽聽嗎?”
影·矢接過杯關東煮放置麵前似乎並不著急享用,暗紅長發女子左手食指、大拇指抵住酒杯很明顯這家夥酒量過於變態,麵部看不出紅潤言行舉止十分流暢,若不是親眼看著她如同喝水般咽下三杯酒。
“嗝、說來聽聽?”隻見對方右指指間將起一串魚丸夾在指間隨後上抬送入口中不斷咀嚼“是先有因、後有果還是先有果、後有因”話落男子拿起串海帶塞入嘴中,其實當初在看到那位少女檔案就感覺哪些地方不太對勁。
下咽後男子將木棒放置盒中“當然、她卻實碰過刀器,不~應該說是正確使用過”。
房間內靜靜等待月光偏移,左側桌上中型終端一直處於休眠狀態屏幕暗淡無光,女孩抱著雙膝縮在椅子上低頭櫻紅色瞳孔注視著那支捆滿繃帶的左手,右手五指輕輕撫過,食指微微觸動、收縮腕部紫、綠色細小血管清晰可見,這種狀態直到亮光倒映於她側臉手臂微微發顫心跳隨著脈搏在耳回蕩。
抓住由右往左拆卸略陳舊、渣滿微塵的顯白色繃帶,撤下最後段繃帶仔細觀察沒有任何汗跡翻過掌心一條腥紅傷痕隔斷整個手掌紋路,就像是最近才留下的傷口部位似乎沒有紅色液體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