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被繃帶纏成大粽子的人,被抬到王守德旁邊另一張床上時,王守德終於再次見到了傻子,看著被繃帶纏滿全身的傻子。
王守德心中有些歉意,聲音沙啞的問道:
“傻子,你還好吧?”
大粽子驚喜的轉頭,看著另一個大粽子問道:
“老大,是你嗎?”
傻子唯一沒有被繃帶裹住的眼睛裏,充斥著歡喜和滲出的淚水。
“喔喔!老大,疼!他們打俺,俺我不怕他們,就是隻按照著老大你教的說,他們一直不停的打俺,疼死了!俺還是隻按照老大你教的說,喔喔!”
王守德心中十分愧疚,被鬼子刑訊逼供,來之前他就意料到了,想在鬼子麵前蒙混過關,這頓打是避免不了的。
隻是讓傻子跟著受苦了,他怕傻子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說道:
“好了,傻子,他們不會再打你了,等你好了,老大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讓你吃個夠?”
傻子一聽馬上停著了哭泣,大嘴一咧傻笑道:
“嘿嘿嘿!老大俺不疼了。”
王守德被他的樣子,給逗的一笑:
“放心,我保證帶你去吃個夠,好好休息養傷,好的快就去的快!”
“嗯!俺好的快!”
王守德仰望著帳頂,心中沉思著,鬼子能給自己療傷,證明這次的事應該過關了。
圖窮匕現,接下來就是跟自己攤牌了。
在軍營中心的軍帳裏,王守德終於再次見到了工藤次郎。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沉默的看著對方,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溜走,不知過了多久。
看著工藤次郎的眼睛,王守德開門見山的說道:
“中佐閣下,您想問什麼就請問吧?我會認真回答。”
工藤次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他的眼中卻無半分笑意,有的隻是深邃:
“哦!王桑不再裝下去了?”
王守德苦笑道:
“在聰明人麵前,又何必在扮演小醜!”
工藤次郎哈哈大笑:
“有意思,王桑,我對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哈哈哈,好!那請王桑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自汙?”
王守德眼中出現了工藤次郎看不董,卻又感覺似曾相識的笑意:
“中佐閣下是指,我好色爛賭的名聲?”
不等對方回答,王守德搖晃著手指道:
“不!閣下,那不是我在自汙,而是最真實的我,我是真的喜歡那種感覺,非常非常的喜歡!”
王守德的眼中,那種莫名的笑意越來越濃,帶著他的身體都開始輕微的顫抖。
工藤次郎終於看懂了,那笑容後麵隱藏著的東西,也明白了,為何會讓自己感覺熟悉。
那是因為,他也會露出這樣的笑容,當他親自動手,一點點劃開人體,一寸寸割下皮肉,看著噴濺的鮮紅,聽著淒厲的慘嚎,他也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因為做這種事的時候,能讓他精神上充斥著滿足,讓亢奮的情緒,溶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給身心帶來無盡的快感,讓他對此癡迷不已。
王守德仿佛陷入了夢裏,臉上出現了病態的朝紅,聲音如從地獄中傳來。
“在即將揭開謎底生死立判的前一刻,那種期待中的等待,讓心裏癢癢的,讓身體麻酥酥的,當揭開謎底的一刹那,窒息時帶來的興奮,心髒快跳出胸腔的緊張,大腦一片空白中的銷魂,那是多麼刺激的事情,是多麼欲仙欲死的快感!”
王守德身體前傾,眼中的笑意更加瘋狂,他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俊俏的臉,扭曲的無比猙獰,死死盯著工藤次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