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趙啟德夫婦雖然不是太理解,但是沈秋給他們的是一種非池中物的感覺,所以凡事聽吩咐就好,不問不打聽,安心撲在工作上。
沈秋也吸取了上次雜耍班的教訓,前往李家窯的時候,先是換上普通老百姓的粗布衣服,最後才攔車出發。
出城後,在離李家窯兩裏地外的小山坡下車步行前往,所以從頭到尾趙啟德夫婦都想不到沈秋會是有功名的讀書人。
他們最多也就敢想想,可能是哪家的貴公子,又或是哪家富商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公子。
在他們的思維裏乃至這個時代中國的思維,士農工商是萬古不變的真理。讀書人就是生活再艱難,都不會選擇出來拋頭露麵做事情,更別說出來幹這種苦力活。
在夫婦二人眼裏,他們做的營生不是技術活,而是體力活。但是在別人眼裏,他們卻是技術活。
當然讀書人,特別是有功名的人,日子是不會差到哪裏去的。他們即便什麼事都不做,溫飽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
為此往往能在古人的書信中看到:國家養士。這個詞,其實是天下的百姓在供養整個官僚集團,而不是所謂的國家。
所以後世學者一致批評他們是社會寄生蟲,不勞而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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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沈秋前往新裝修好,準備開業的雜耍班,如今雜耍班有了自己的新名字——滿望魔術館。
這五個字還是沈秋親自寫下,不過落款卻是用了一個假名,沈秋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姚德望卻十分高興的捧著那些字去找人做了一塊招牌,準備掛在大門口,他心裏門清,這可是堂堂進士老爺的親筆題字,對他這個階層的人來說,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這段時間,姚德望夫婦受邀前往各家的表演,在京城通過口口相傳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知名度也從城西一躍到整個京城。
多少人慕名而來邀請,都因排不出時間,而被婉言謝絕。
由於是租房的緣故,新地方並不能向後世專業場館那樣,可以弄的那麼氣勢恢宏。
隻能利用現有地形進行改造,其結果也僅是能容納一百多人觀看。
同時沈秋也將票務預售製度引入魔術館,每逢單號日期,上下午各一場表演,結果門票已經預售到十幾天之後,完全是一副供不應求的樣子。
晚上則是留下黃金時段,前往各家進行上門表演,畢竟還是上門表演賺錢多。
總體來說兩邊都不落下,收入蹭蹭的往上漲。水漲船高,沈秋收到的分紅也跟著上漲。
在魔術館轉了一圈,發現各種準備都已經很充分,隻需要靜待明天開張大吉。
姚德望忙前忙後,並沒有時間招待沈秋。殷小滿則是將手中的孩子遞給旁邊新請的保姆,前來招待沈秋。
僅僅聊了幾句話之後,沈秋就從殷小滿的眼中看出對方有話要說,卻又畏畏縮縮。
這倒是讓沈秋疑惑不解,因這不太符合殷小滿那精明幹練的性格。
“我們都這麼熟了,有話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