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浙江人陸釴(yi),探花江西人費懋中。
對於放榜這件事,沈秋和張璁老先生是一個態度。不去擠,等他們看完了自然就知道了。
可是黃佐侯廷訓就不一樣了,使勁往裏麵擠。
“文豐,文豐,二甲第九。”已經埋沒在人堆中的黃佐,隻有聲音能夠傳出來。
沈秋一聽還是很高興,還好自己走的穩健路線,沒有作死。這個成績相當於總成績十二名,看來自己分析的大明財政問題還是得到了那些學士們的認可。
張璁笑道:“文豐,好啊,二甲第九,前途無量啊。”
就在這時黃佐一臉笑意的擠了出來,一個勁的憋著笑,就是不說話。
以沈秋對黃佐的了解,這家夥絕對是成績相當不錯,否則不會憋這麼狠。
沈秋一步上前,抓住黃佐問道:“你第幾?這麼開心。”
黃佐一愣:“嗯,我沒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前幾的?”
“噗。”這是教科書般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沈秋與張璁同時大訝道:“真是前幾?”
黃佐又回複了一臉憋笑,扭捏道:“也還好,就這。”說完黃佐就伸出一隻右手。
“第五!”沈秋與張璁又是一陣驚訝。
“哎呀,光顧著高興,忘了看張先生,你們等著我再進去看看。”說完還不待兩人反應,他又一溜煙的擠了進去。
曾經同院中五人可以說有人喜有人憂。沈秋黃佐二人進入二甲前十,張璁也排在第七十多位。
侯廷訓比張璁晚一點二甲九十七,總得來說還是二甲榜內。
而蔣詔就悲劇了,三甲第十七名,這已經是三榜了。
一榜是進士及第,二榜是進士出身,三榜是同進士出身。
但是無論如何,時隔一年多他們這批進士終於名副其實了。
“走,醉仙樓擺一桌。”黃佐高聲喊到。
“成,你排名最高,你請客。”
“我請就我請。”
“放榜高中日,老朽我也和你們樂嗬樂嗬吧。”
“那好那好,一起走。”
……
當然,五人中心情最不好的就是蔣詔,不過那也僅僅是對這五人小團隊來說。放眼大明,他已然也是佼佼者。
侯廷訓開解道:“蔣詔,你怕什麼?我們前麵有黃佐、沈秋二人,他們進了翰林院,將來有什麼事找他們不是一樣嗎?”
黃佐也道:“那是自然,且不說我們同是一省之人,就是你我幾人同居一個屋簷下的情意,就沒有理由不互相扶持啊。”
……
醉仙樓在京城開了有七八十個年頭,什麼樣的貴客沒有接待過?
所以當跑堂小二一看見沈秋五人那一身打扮,在看幾人喜笑顏開的樣子,再聯想到今日是放榜之日,立馬就能猜到原因。
趕忙上前迎接道:“幾位進士老爺,裏麵請。”
做跑堂這種,有眼力勁會瞅準機會來事,小費都能收不少。
五人之中最節儉的自然是張璁,家裏最有錢的也不是沈秋,而是侯廷訓。
侯廷訓掏出一塊碎銀扔給跑堂道:“好酒好菜招待。”
拿了好處跑堂自然高興,扯著嗓門朝酒樓裏喊到:“進士老爺五位,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