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一聽張銳與沈秋的對話,也愣了一下,趕忙問道:“什麼幕後之人。什麼合夥人。”
張銳趕忙稟報道:“就是臣以前向皇上回報過的,那個玻璃製品的幕後之人。
雖然生產與售賣都有各自的負責人,但是根據錦衣衛掌握的情況分析,他們隻是經手之人,並不是真正的老板。
但是錦衣衛線索有限,一直沒能找到真正的幕後之人。”
嘉靖袁宗皋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秋:“這人是你?”
“額,是臣。”
“好啊,沈秋,你可以啊,居然偷偷摸摸就發展了這麼大規模的生意。賺了不少錢吧。”
停了一下,嘉靖又開口說道:“聽說朕的這些玻璃燈采購時,每盞平均花了五十兩銀子,你這可是暴利,良心何在?”
嘉靖是當過藩王的,所以對銀子還是有明確概念,知道五十兩什麼概念。
若是其他人,可能礙於內廷太監的權勢,不敢把這內中隱情說出來。
可沈秋不一樣,他可沒有這種顧慮。自己的鍋自己背,他可不替這群死太監背黑鍋呢。
於是回報道:“皇上這批玻璃燈,臣知道。因為皇上要的是特質燈,並且對品質要求極高,所以當時我們收了十兩銀子一盞的天價,卻並不是皇上說的五十兩。”
嘉靖心中疑惑頓生:“那剩下四十兩去哪裏了?”
“這要問內廷太監了?”
嘉靖隻是不知道,但是並不傻。略微思考後也就知道緣由。
歎了口氣道:“看來這內廷也是時候整治一番了。”
袁宗皋趕忙把話題引回來。
“沒想到,他們下手真快。不過錦衣衛都沒有查出你的存在,他們是怎麼知道你的這層關係?”
沈秋一陣苦笑,回答道:“回袁大人,這個其實很簡單。”
“哦,說來聽聽。”
“因為,錦衣衛不知我的存在,所以他們的查訪漫無目的,根本就聯想不到我的頭上。
但是五成兵馬司不一樣,他們的目的就是我,所以隻要鎖定我,就能串聯出我的軌跡,我經常去的地方,次數多了,自然會被他們列為重點,一旦事情串聯起來,很多問題就解開了。”
嘉靖與袁宗皋一聽都是微微點頭,表示確實是這個樣子。
張銳則是笑道:“這就是無的放矢與有的放矢的區別吧。”
沈秋攤攤手,表示完全讚同張銳的說法。
不過接著,袁宗皋卻笑了起來。
一臉笑意的看著沈秋問道:“你小子可以啊,預感這麼強,連自己被人順藤摸瓜找到都猜到了,想來你也有應對方法了。來,說來聽聽,皇上與我和張大人也好給你參謀參謀,看看可不可行。”
嘉靖也是一陣笑:“袁先生說的對,來你說說看,朕也想聽聽。”
沈秋哪裏是能預感到自己會被摸出來,實在是徐大少當初摸出自己的方法,給他敲過警鍾,所以才知道自己身份遲早暴露。
不過沈秋不能說這些,立馬一副哭喪著臉,低聲道:“我哪裏還有什麼辦法,這不都跑來求皇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