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姐姐開口,徐大少已經對著門外的守衛喊到:“去弄點針線來。”
沈秋一笑道:“本來想等明天做馬車的時候在弄,這樣也有一點事情做。沒想到你們居然今天就逼上門來了。”
說著沈秋就將自己那一籃子海螺貝殼拿了過來。
而純兒也非常有覺悟,趕忙動手將桌上的其他礙事物件,全部挪開。
當三人看見沈秋籃子裏的海螺殼時,不禁發出了驚呼聲。
原來今天做馬車的時候,沈秋可沒有閑著,他可是拉著老劉,一起在馬車裏麵清理這些東西。
老劉自然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少爺吩咐,外加坐馬車也確實無聊,做點事情也算是消磨時間的好方法了,不知不覺就做的格外賣力了。
結果將這些海螺殼都清理的非常幹淨,和純兒抱過來的一對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天哪,沈秋,你居然不先和我們說清理這事,現在倒好了,你的幹淨了,我們的還沒動呢?”
好在徐鳳儀隻是抱怨,沒有打算動手來搶沈秋的半成品,沈秋就謝天謝地了。趕忙將兩個小刷子扔給幾人,讓他們趕忙清理。
徐大少一見隻有兩把刷子,可能是預感到有一把,終究會落到自己頭上,趕忙想要開溜,可是還沒機會走出一步,就被徐鳳儀回頭一望,給逮住了。
徐鳳儀看著弟弟這一副,想要抽身的模樣,不解道:“怎麼了?你要出去?”
“額,沒事,我就去看看,他們針線找來了沒有。”
“哦,那去吧。”
得到老姐的放行,徐大少當即心中大喜,瞟了沈秋一眼。眼神中算是要沈秋自求多福的意思,兄弟我就先走了。
然而事與願違,就在徐大少離房門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
一隻手從門外伸了進來:“少爺,針線來了。”
見到徐大少僵立當場,沈秋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果然,徐鳳儀的反應也沒有讓沈秋失望。
徐鳳儀剛剛聽到針線來了的消息,就一個轉身看了過去,發現弟弟愣住了,當即補刀道:“怎麼了啊,你不是要去看針線嗎?這不是來了嗎?趕緊拿過來,要用呢。”
一起玩到大的姐弟,徐鳳儀怎麼可能不知道弟弟心裏想的是什麼?本來想放你走的,可是老天都不給你這個麵子,那就沒有辦法了啊。
徐大少一眼瞪得送來針線的守衛,一臉的尷尬,他自然知道自己送來的不是時候,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趕忙等他大少爺接過針線,就一貓身子躲的遠遠。
這種時候,要是躲慢了,那就是不識趣了。
無可奈何的徐大少,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邁著那抬不起的腳步,慢慢走了回來。
把針線往桌上一放,就往旁邊凳子上坐了下來。
徐鳳儀斜眼看了一眼弟弟,非常沒有眼力見的將手中小刷子遞了過去。
見到徐大少爺已經開始工作起來,徐鳳儀就挪了個位置,讓自己到了靠近沈秋的位置上,看著沈秋開始穿海螺……
沈秋做的並不是什麼高大上的玩意,其實就是貝殼風鈴,但是對這種大小姐來說,這就是稀奇玩意了。
當然一直看著這麼製作也沒有意思,幾個人逐漸開始聊起天來。
而徐鳳儀也問出了自己最感興趣的問題:“據我所知,沈大人對錢的態度是,多多益善。
所以我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沈大人能省錢,而不省錢?”
沈秋一聽就知道這位徐公子問的是什麼事。自然就是昨天沈秋強行將基地造價拉高的事。
沈秋想了想,自己該怎麼和她解釋這事呢,腦袋轉了一圈後,總算組織好了語言。從容說道:“和徐公子將個故事吧。”
見到徐鳳儀點頭,沈秋於是一邊串貝殼,一邊說道:“在唐朝的時候吧,有個叫劉晏的人。
他是中晚唐的一位名臣,是後世公認的經濟之才。但是就他這麼一個,瘋狂斂財的人,做過一件讓你想不到的事。”
“嗯?”三人都一臉好奇的望著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