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去,林菀玉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陸言,更沒想到陸言會幫她。
這次張掌櫃可不敢說陸言也是來鬧事兒的了,看陸言的穿著也不像啊。
“想在這裏吃嗎?”
陸言低頭,看向林菀玉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聞言,林菀玉道:“人家都說我吃不起了,那我就不吃了,你知道鎮上另外的酒樓在哪裏嗎?”
“嗯,我帶你去。”
話音落下,陸言就跟沒有看到那兩把明晃晃的菜刀一樣,抬腳就往外頭走,林菀玉自然是跟上。
“掌櫃的……”
其中一個菜刀看向張掌櫃,帶著詢問的意味。
張掌櫃緊抿著嘴,擺擺手:“讓他們走。”
他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出了悅來酒樓,也不知道哪裏需要他們讓了。
張掌櫃做了幾十年的掌櫃,見過的人不少,自然看得出陸言一身名貴,不是好惹的人物。
既然人家要走,他才不會傻傻的去阻攔。
“掌櫃的,你這不行啊,小姑娘你就欺負,來了個不好惹的,你就慫了!”
“就是,擺明的欺軟怕硬嘛!這家酒樓的菜也不咋好吃,媳婦兒,走,咱回家去!”
說完,那人就帶著自己的妻子離開了悅來酒樓,後續還跟著好幾桌的客人都走了。
見此,張掌櫃不住地在心裏罵林菀玉和陸言兩人,奈何他不想平白招惹事端,這次的事情也隻能是打掉牙齒和血咽下去。
隻是下午的時候,那個夥計便不見了蹤影,已然被張掌櫃辭退。
“以後一個人出門注意著些。”
陸言稍稍走在林菀玉的前頭,並沒有和林菀玉並肩而行。
近距離看著陸言的背影,林菀玉突然道:“那日在土地廟,是你吧。”
不是疑問句,林菀玉確定了在土地廟給她喂水的就是陸言。
“路過。”
簡單兩個字,已經是肯定了林菀玉的話。
“前麵那家酒樓生意比悅來酒樓和另外一家都差一些,你如果要去試菜的話,那一家成功率比較高。”
沒給林菀玉繼續說土地廟事件的機會,陸言帶著林菀玉走到了一家名叫“福來酒樓”的酒樓門口。
“你自己進去吧,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
“好。”
陸言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一路從悅來酒樓走過來,林菀玉便發現陸言的腳步有些快。
對此,林菀玉很感激陸言,明明有事情,還願意停下來幫助她,並且耐著性子帶著她到福來酒樓。
隻是樺南鎮上的酒樓都一個德性嗎?
不是悅來,就是福來。
陸言走之後,林菀玉也想了想陸言說的話,知道自己這一次有些莽撞了。
悅來酒樓裏四個男人,她一個小姑娘,真對上吃虧的肯定是她。
至於酒樓裏的那些客人,林菀玉並沒有放太大的希望在他們身上。
看熱鬧誰都會看,但成為熱鬧當中的一員,卻不是誰都願意的。
捏了捏背簍的帶子,林菀玉眸色深了深。
身邊有個會些身手的人應該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