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候的一個死黨早戀,不知道是不是女追男隔層紗的關係,一份情書就把對方給搞定了。我還記得那個男生長得高高帥帥,一身淺麥的健康膚色。讓我們那幫隻知道埋頭苦讀的女漢子們,又羨慕又嫉妒。
那個時候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很簡單,牽著手逛個操場,或者在那個男生籃球比賽的時候給他加油,忙前忙後的遞毛巾遞水。在大樹下一起看複習資料,一起爬牆,一起逃課。
就連分手都顯得那麼小清新。
我死黨的家裏知道了兩人交往的事情,因為我那朋友成績中上,而她的男友搞體育的,成績自然沒得比。家長覺得早戀影響學習,青春期衝動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直接要求他們分手,不然就交給學校處理。
談分手的那天,男生還玩了一把深情,把當初女生遞給他的情書還給了她。主動提出了分手,希望她好好學習,長大後他會當上運動員,然後來找她。
當時我們一幫人在旁邊聽的聲淚俱下。
深情一眼摯愛萬年,幾度輪回戀戀不滅,把歲月鋪成紅毯,見證我們的極限。操場傍晚還放著《一眼萬年》,無比應景。
現在想起來那時還隻是高一的我們,真是……做作斃了。還什麼深情一眼摯愛萬年呢。
這麼說的原因就是在高二下學期,我那朋友要轉去加拿大了,當時她還特別舍不得那個男生。不走不行,走之前還寫了一封信,讓我們在高中畢業的那天轉交給那個男生。
我跟著其他幾個人又感歎了一遍這梁山伯祝英台,傑克肉絲一樣的深情。
小夥伴還是去了加拿大,那封信自然不可能交給丟三落四的我,被交給了另外一個朋友保管著。
可這信才在她家裏揣了一個暑假,高三開學沒幾天,那個男的就跟同班一個女生在一起了。聽說那女生也是搞體育的,經常在操場上一起訓練,然後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兩人是如何如何的般配。
再後來,那份信就像一隻燙手山芋一樣,被我們保管了整整一年。
畢業典禮那天,一切演講結束,大家忙著各自拍照留念。我那保管信的同學,拿著那封信就衝到了那對“狗男女”的麵前,捏著信封一角就對那個男人說道:“這是一年前XXX留給你的信,想知道寫了點什麼嗎?我幫你揣了一年多了,我他媽比誰都想知道這裏麵到底寫了什麼。”
當時他的女友就現在他倆麵前,瞪著一雙眼睛無比驚訝,仰著腦袋看著那個男生,他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沒有驚訝個夠,我那保管信的朋友就唰唰唰的全部都給撕掉了。
特別傲氣地留下了一段話:“當初她還在學校的那一年你憋的慌吧,因為分手的時候你跟她說的那段話,她還真傻傻的相信你會來找她了。人一走,你就找女朋友了,你丫的狼心狗肺祝你們兩個真的能在一起一輩子!那封信裏麵到底寫了什麼,你就好奇一輩子吧!”
傲氣霸氣,這都是她本人自己說的,我聽完她們的轉述之後,隻覺得特別蠢。
如果在加拿大的她知道那個男生已經交了女朋友,一定不希望再被提及那封信的事情。
當初以為,這算是我遇到過的最無語的一段了,當然這是在一天前的以為。而如今姚菱他們三個人感情卻讓旁人聽了都感到負擔。
我能說我是被鼻塞給難受地醒過來的嗎?清醒之後才發現自己真的感冒了,昨天那麼一折騰,沒發燒就不錯了。
昨晚入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想到了高中時候的很多事情。
人是不是都是那樣的,在你遇到一些自己無法理解,或是讓你感到措手不及無法解決的問題時,你就會非常大力地回想以前的事情和經曆,想要來找到解決辦法。
然後,昨晚,就失眠了……
醒來沒有幾分鍾,老媽就頂著她的黑眼圈準時出現在了我的房間裏。看樣子就知道,昨晚一定是靈感枯竭,抱著鍵盤鬱悶到了很晚。
“你昨天回來的太晚我都忘記問你了,今天早上幫你洗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你昨天出門穿的不是那一套吧!”她靠在門上,雙手抱胸一幅審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