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察覺到溫知夏看過來的時候,女人用手按壓了一下帽子,轉身離開。
"我不能……"趙芙荷哭著,"我不能說,說了以後,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敢說。"
顧平生躬下身,捏著她的下頜,冰寒的眸光眯起:"你不敢得罪她,那就一輩子待在地下城裏,不是喜歡伺候男人?你該慶幸,我給你找了一個合適的去處。"
此時,等待警(局)外麵的人也推開車門下來,看到顧平生後,彎腰鞠了一躬:"顧總。"
顧平生抬手:"人你們帶走,別讓她逃了。"
他不擔心趙芙荷會尋思,倘若想死解脫,三年前她就有機會。
趙芙荷還想要哭求,被直接捂著嘴帶走了。
溫知夏頓了下:"你……把她送去了地下城?"
難道她上次看在酒店看到她被一群男人折辱。地下城裏的女人,沒有自由也沒有尊嚴,隻要不死就會被一直安排著伺候男人。這是溫知夏當年逃出升天後,從徐其琛的口中得知的。
"你可憐她?"顧平生冷聲問道,"還是覺得我殘忍?"
他像是忽然之間豎起了刺,眉峰凝聚著無邊的寒意,隻是在強行的抑製著。
溫知夏掃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徑直走上了車。
顧平生看著她細腰擺動自顧自的模樣,恨得牙癢癢的,她給他戴了綠帽子,一句軟話不說,還給他擺臉子!
等上了車,他按住她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你們做了沒有?"
他今天如果不問個清楚,一整天都會寢食難安,"我們婚姻關係還存在,你要是跟他睡了,就是出軌!"
"難為顧總還知道什麼是出軌,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溫知夏深吸一口氣,就此打住,她是瘋了,才還跟他掰扯舊賬,抽回自己的手:"隨便你怎麼想。"
顧平生深邃的眸光中積聚風暴,什麼風範涵養統統被拋掉,"我他媽上輩子欠你的!我到底跟什麼女人卿卿我我?!你脖子上那是什麼?難不成要跟我說是蚊子咬的?!"
他以前就是最混不吝的時候,都很少在她麵前爆粗口,因為生怕她會嫌棄自己沒涵養。但是現在的這份憋屈,他咽不下去。
溫知夏定睛看著他,皺眉。
"看什麼看,還看!"等他哪天不喜歡她了,這些個窩囊氣,他可勁兒從她身上討回來,弄她三天三夜,看她還敢不敢跟他這裏勁兒勁兒的!
回醫院的路上,顧平生都是一臉的陰沉,他活到現在,好脾氣和自製力,都用她身上了!
偏生,人家還不領情,成日裏覺得他這不好那不好,跟上學那會子一樣,讓人來氣!
"砰"的一下,將車門關上,說是關。或許用砸更合適。
溫知夏坐在車上,感覺整個車身都顫動了兩下。
一荷知夏,是溫知夏和徐其琛一同為廣告公司想的名字。
到公司的時候,溫知夏見到了一個訪客,說是有一個大項目想要跟她親自談。
溫知夏在會議室見到來人,覺得好像是有些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吳雯靜衣著發型都跟兩個小時前在警(局)門前不同,加之距離較遠,隻是匆匆一麵,溫知夏沒有能夠認出來。
"吳女士,聽小助理說,您想要給名下的珠寶店拍攝宣傳片?"溫知夏親自倒了兩杯茶,放在桌邊:"請。"
吳雯靜眸光似有如無的把人上下給打量了一下,端莊優雅的說道:"沒想到,一荷知夏的老板娘這麼年輕漂亮。"
溫知夏扯了下唇角,"您過獎了,這裏有一些我們公司設計師做過的相關方案,您可以先看看。"
吳雯靜點了點頭,接過,翻看的同時會時不時的問上兩句,溫知夏也很有耐心的給她介紹。
吳雯靜似乎對她的印象非常好,"術業有專攻,我相信你們可以做好,而且溫總這麼細致,一定錯不了。"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這是定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出方案?我要的比較急,隻要你們的方案能讓我滿意,錢的事情都好商量。"
這無疑是一個爽快的客人。
"目前公司的獨立設計師都已經有工作上的安排,加急的話恐怕也需要五天。"溫知夏思索了一下之後,給出了一個比較保守的回答。
吳雯靜手指在支票上點了一下,笑著問道:"五天……有些晚了,溫總是不是嫌這點定金不夠?所以不肯給我走個後門?"
雖然人已經到了中年,但是吳雯靜始終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就像是鄰家的長輩,長相雖不驚豔。但人有氣質還比較耐看,很容易讓人感覺到親近。
溫知夏起唇笑了下:"不是這個原因,隻是您也看到了,一荷知夏剛開業不久,承蒙厚愛,訂單已經排到兩個月後,這已經是加急之後的時間。"
"溫總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好再強人所難,定金你先收著,那我就先回去等你的消息。"吳雯靜站起身,說道。
溫知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我送您。"
樓下,溫知夏出來的時候,忘記穿外套,凍得有些瑟瑟:"先上去吧,你穿的薄,天氣怪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