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點頭,目送她上車離開,之後匆忙轉身上樓。
四方城的冬天,今年好像是格外冷。
車上,吳雯靜透過後視鏡看了眼溫知夏,眼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束。
當年的事情,到底是留下了禍端。
地下城。
當趙芙荷被單獨的叫到一個房間裏的時候,她剛從上一個男人床上下來,來這裏的男人多少都是心理有些病態或者特殊癖好。
在這裏工作的男女,要麼是窮困潦倒走投無路,要麼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都是沒有任何選擇和退路的人。
她敲門進來的時候,聽到一陣粗獷的男聲,不用看就知道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頓時就有些腿腳發軟。
她今天已經沒有辦法再經曆一次。
"進來,站在外麵還要我去請你?!"男人脾氣火爆的喊道。
趙芙荷一咬牙進來,"老,老板。"
"滾過來。"男人把酒杯狠狠摔在她的身上。
趙芙荷本來雙腿有發軟,這一下子,猛然就跪倒在地上,然後連滾帶爬的過來。
男人一覺把她踢開,什麼話都沒有再說,竟然直接把她按在地上開始扇耳光。
一聲聲響亮的耳光,把她的嘴都打出了血。
趙芙荷連聲求饒,但是卻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最後男人打累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喘氣,這才放過她,此時的趙芙荷已經滿嘴是血,牙齒掉落了兩顆,整個人像是都被打蒙了。蜷縮在地上,口齒不清的還在求饒。
"爬過來,倒酒!沒有眼力勁兒的東西!"男人罵道。
趙芙荷被打怕了,哭著跪在桌前,給他倒酒。
男人喝了兩杯以後,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拽的仰麵朝上,趙芙荷痛哭流涕的求饒:"放過我,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男人把酒潑在她的臉上,手上的皮膚被烈酒澆了一下,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疼,趙芙荷捂著臉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有這張臉,她還能在這地下城有口飯吃,要不然等待她的就隻有掃廁所跪著擦地這一類的體力活。
"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最好有點分寸,不然……下次潑在你臉上的就不是紅酒,而是硫酸,包括你的家人。"
在男人的話說完,地上哀嚎著的趙芙荷猛然瞪大了眼睛:"是她叫你來的!是她!"
男人看著她猙獰的臉,原本還想要玩玩,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是誰你不用知道,有些事情你就應該爛在肚子裏,不然,的得罪了她,你就不是被送到地下城這麼簡單。"
說完,男人又喝了一杯酒後,走了。
門關上,趙芙荷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音。
"人見到了?"
一處偏僻的沒有攝像頭的角落裏,男人一上車,就撲向了車上的女人,女人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了沉醉之色,仰著脖子,享受著男人親吻的同時,問道。
"我辦事情,你還不放心?我們多久沒親熱了?"男人放平了椅背。
女人圈住他的脖子,"先跟我說說,那個小賤人的事情,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你放心,她不敢開口……依我說,你就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弄死了。怎麼會還有這些麻煩事。"
"她把當年的事情寫成了遺書,不知道藏到了什麼地方,如果她死了,當年的事情還能瞞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賤人生出來的孩子已經成了人人敬仰的顧總。"
"……"
半個小時後,女人渾身無力的躺在男人的懷裏,平複著呼吸。
等兩人重新穿好衣服,車內的燈亮起,女人的臉才慢慢的清晰起來。如果溫知夏在這裏,一定會詫異,昨天見到還一副賢妻良母溫婉端莊的女人,不過是隔了一天就像是變成了另外的人。
"老頭子一個小時後就該到家了,趕緊回去。"男人還沒有滿足,吳雯靜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
"等老頭子睡著了,我們再……"
"……"
醫院。
顧平生趴在盥洗台前幹嘔之後,按了按漲疼的額頭。
葉蘭舟閑適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吃著橘子:"顧總,這次英雄救美的代價是不是大了點?你這情況,聽醫生說,每個三五天是好不了了。"
"不說風涼話,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顧平生漱完口,從洗手間內出來。
"你最好還是珍惜珍惜我來看望你的時光,畢竟……"葉蘭舟扯了下唇角,有些怡然自得,展現著自己的優越感:"你這孤家寡人的,也沒有女人照顧。怪可憐的。"
"嗬。"顧平生冷冷的笑了一聲,"花千嬌現在不把你當哥哥了?"
蛇打七寸,一擊斃命。
葉蘭舟的唇角僵了一下:"活該你單著!"
"再單著,我也是有老婆的人,親過、抱過、摟過……"他也就是在溫知夏那裏吃癟,旁人?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