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應過來,門被鎖死,根本打不開的時候,她回頭,顧平生正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
坐辦公室這麼多年,他的身材依舊保持的很好,觸目便能看到腹肌和人魚線,他正穿著一件十分貼身的純白t恤,貼身的布料將他的每一塊肌肉都勾勒出來,線條流暢又優美,單是看了看了就會讓人覺得眼熱,長腿裹在西裝長褲裏。每一個細胞都散發出濃烈荷爾蒙味道。
無疑眼前的畫麵是透著美感的,可溫知夏卻並不想要去欣賞。
他睨著她就像是在看一隻走投無路的小獸,因為知道她沒有辦法離開,所以肆無忌憚的放任她跑到臥室門前,就是要讓她自己明白她的舉動是多麼的徒勞無功。
"你到底要怎麼樣?!"溫知夏抿了下唇,沉聲問道。
顧平生理了理後穿上的襯衫,將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精壯小臂的同時,長腿邁開,一步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過來,帶著逼人的氣息。
他手指抬起摸著她的臉:"你想跑去哪兒?"
在她抿著唇,不肯配合回答的時候,顧平生削薄的唇角彎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忘記告訴你,昨晚上你睡著的時候,那個病秧子打電話過來了。"
他清晰的看到前一秒還淡漠疏離的溫知夏猛然將頭轉了過來,帶著怒意的看著他。
顧平生心頭一悶帶著刺痛,哪怕是知道她在意那個病秧子。但是看著她的反應,他還是沒來由的就會覺得煩悶難受。
"怎麼?一巴掌不夠,為了那個病秧子,還想再給我一巴掌?!"顧平生瞥著她握緊的手掌,嘲弄道。
溫知夏深吸一口氣,完全不想要跟他再有什麼交流:"把門打開。"
"從今天開始,你就待在這裏。"他沉聲說道。
溫知夏眼眸瞪起:"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俯身,貼著她,"你以後能看到,能摸到,能接觸到碰到的男人就隻有我。"
他以前就是太慣著她了,才會讓她產生他脾氣很好的錯覺。讓她肆無忌憚的踩著他的底線來回的徘徊,以至於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做!
"你想要囚禁我?!"她唇瓣翕合,帶著怒意。
"這不是囚禁,你是自由的,我隻是不想要你被外麵的野男人迷了眼,忘記誰才是你男人。"顧平生給她理了一下衣服,手臂撐在她的肩上,眼眸裏透著沉冷的陰鬱的光,"你最好聽話一點,不要再惹我生氣,我不想拿條鏈子鎖著你,知道嗎?"
"顧平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關著她,還想要拿鏈子鎖著她?!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好好跟你說,你聽見去過麼?"顧平生用手捂住她的眼睛,遮蓋住她眼中透露出來的怒意,她卷翹的睫毛眨動的時候刮蹭著他的掌心。
溫知夏:"你別逼我恨你!"
因為她的話,顧平生的下頜整個呈現一種緊繃的姿態:"你恨我,總好過離開。"
他做不到看著她再跟別的男人你儂我儂,也不想要再聽到她選擇別的男人的話語,除非他死了,要不然這輩子都做不到。
溫知夏不知道自己被關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是瀾湖郡。也不是她所熟知的他名下的哪一處房產。
她站在窗邊,隱約的可以知道,這裏也是一處別墅區,臥室在二樓,他把她關在這裏,她可以自由出入別墅的每個房間,但是離不開。
她的手機被拿走了,別墅裏沒有什麼通訊設備,連傭人都沒有,她就隻能看到他。
"去洗洗手,吃飯了。"
溫知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本正在看著,她現在大概也是真的鴕鳥姿態,已經被關在這裏一天,現在外麵天都黑了,她在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之後,索性也就不折騰了,兩個人之間開始了冷戰。
顧平生從廚房將飯菜端上餐桌,從她的手裏把書拿走,"吃完再看。"
溫知夏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雙臂環胸,靠在沙發背上。
"夏夏,你如果覺得絕食就能從這裏離開,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你要是真的餓暈了,我就讓人給你打葡萄糖,又或者……你更希望我換種方式喂你?"
他手指按壓著她的唇,薄唇在上麵輕咬了一下,帶著意味不明的味道。
溫知夏推開他的臉,清清冷冷的瞪他一眼,走去了餐桌。
她犯不著跟他比誰更無恥。因為他就沒有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做不出來,這別墅裏也沒有旁人,他做起事情來就更加肆無忌憚。
白天大中午的,她還沒有從昨天晚上的疲倦中緩過神來,他就竟然又想壓著她胡來,還是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