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亂了沒了幾分鍾很快的就平靜了下來。
而此時杜構卻已是頭發藻亂,渾身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上還破了幾個洞,哪裏還有剛剛的翩翩公子模樣?
而吳鐵痛快放完鞭炮之後卻也沒跑,而是就這麼淡定的站在原地看著一群家臣下人們拿著棍棒掃把什麼將自己圍了一圈又圈。
杜構臉皮一抽一抽的,氣憤撥開人群進入其中,瞪著麵不改色的吳鐵抬手就想給吳鐵來一耳光。
可這堂堂國公府嫡長子,在自己家裏吃了大虧不說還丟了大人的杜構,在看到這依舊麵不改色的吳鐵之後,眼睛瞪了又瞪,卻是有些下不去手,又一甩袖子放了下去。
“你為什麼不跑!”杜構大聲質問道。
“我為什麼要跑?”吳鐵反問。
杜構氣的好懸吐出一口老血來,從沒見過犯了錯還如此理直氣壯之人。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謝謝!”吳鐵回答的理所當然。
“謝……”
杜構掐著腰,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可氣又沒處撒上,隻得在原地走來走去,“你,你真當以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吳鐵點頭,“是的。”
“我……我……”杜構指著吳鐵“我”了好幾次,就是說不出個下文來。
這時候萬管家小跑過來,對這杜構小聲道:“大少爺,老爺讓您和這位……這位小郎君過去。”
杜構聞言,又是瞪了吳鐵一眼一甩袖子提前走了。
吳鐵見狀,也跟了過去。
來到正房,吳鐵見到床上的杜如晦,卻是恭敬的執了一禮,“杜大伯。”
杜如晦在療養院的時候就經常見到吳鐵來找娟兒,所以也算是認識。
“哎呀呀,小鐵啊,你怎麼來了?”
吳鐵道:“我家少爺聽說杜大伯沾染了些邪氣,所以讓小子過來放些煙花鞭炮驅驅邪氣。卻是不知杜大伯現在感覺好些了沒?若是沒有,小子再去放上一些。”
杜如晦聽得老臉一紅,明白白啟用這鞭炮驅自己這子虛烏有的邪,這是在揶揄和嘲弄自己。這讓杜如晦感覺點頭說自己好了不對,搖頭說自己沒好也不對,尷尬一笑問道:
“哈哈哈,謝謝你家少爺掛念。你家少爺讓你來,還有什麼事嗎?”
吳鐵點頭道:“我家少爺還讓我來,還想想稱一稱杜大伯給我阿姐找的夫婿的斤兩。”
杜如晦聽後,臉皮又是一抽。這內褲都被拔了幹淨了,這棋還怎麼下?但讓娟兒嫁過來為自己衝洗這事兒打死自己可都不能認呢。
“夫婿?什麼夫婿?我怎麼不知道?你姐姐要嫁人了?”
吳鐵聞言抿了抿嘴,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上下瞅了兩眼又塞了回去,而後道:“若大伯您不知道,這事可以問問您家大公子杜構和二公子杜荷。”
杜如晦聞言,瞟了一眼吳鐵懷裏的台詞,又看向旁邊換了一身衣服的杜構。
杜構臉皮更是一抽,忙道:“這事,這事兒我也不清楚呢。”
吳鐵看向杜構,淡淡的說道:“你確定?”
聽著這熟悉的問句,杜構突然感覺臉上有些疼,心裏有了那麼一絲猶豫。抿了抿嘴瞟了杜如晦一眼,見其眼色,這才肯定道:“嗯,這事我真不知道呢,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吳鐵聞言又從懷裏掏出紙張看了兩眼,而後直接點頭執禮道:“既然您們都不知道,那小子隻有明天再來問問了。告辭!”
說著,吳鐵轉身挎著腰間的短劍便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