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鼎當著文誌雲大吵一架,並痛痛快快的達成“離婚”決定,前後不過兩分鍾的時間,快得連文誌雲感到猝不及防,回天乏力。
韓鼎寒著一張臉,對文誌雲下了逐客令:“誌雲,今天看來是不能陪你好好喝一杯茶了,改天我請你去外麵品最好的普洱,你先回去,我要跟梁大夫好好把這事解決了。”
文誌雲歎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勸一勸我們,卻發現我們倆都一臉的決然,怎麼勸都無濟於事了,隻好搖了搖頭,歎道:“都怪我,鼎哥,嫂子,是我對不住你們了,你們再冷靜一下,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失魂落魄一般離開了。
我抬眼,偷瞄了一眼文誌雲離開的背影,嘴角不由上揚,露出微笑,問韓鼎:“你說我們剛剛演的這場戲,有沒有用啊?會不會讓他真的洗心革麵,從此以後重新做人,不再拈花惹草啊?”
韓鼎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也拿不準他會不會斷了花花心思。不過,通過今天咱們倆這一鬧,他回去後應該會有所收斂了,希望他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別再跟他老婆鬧了。”
我想起了任辰星的樣子,典型的白富美,腿長膚白大美女啊,配文誌雲真的綽綽有餘了,沒想到她對男人的看法,會那麼的極端。
可能造成任辰星那麼敏感多疑,整日惶惶不安,疑神疑鬼的性格,文誌雲本人的行為功不可沒。
我真替她感到可惜,掉入了男人和感情的漩渦裏,掙紮的那麼的幸苦,明明她擁有著萬千女孩想要的美貌和金錢,可是她過得並不輕鬆,不僅每天都琢磨著怎麼拆穿男人的謊言,還挖空心思的跟蹤,想盡辦法抓到老公的出軌現場,然後大鬧特鬧,真為她感到不值。
這個世上,除了男人,我們女人還有很多事情值得做。
現在我無比慶幸,我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沒有壓在男人身上,並且到現在,我還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並且能為之奮鬥下去,這才不至於讓我淪落為深閨怨婦,整天圍著男人轉,與社會逐漸脫節。
這過程即便幸苦,那也是幸福的。
我現在更堅定了未來做一名醫生的夢想,沒有事業線的女性,隻會淪為男人可有可無的附屬品。
我想沒有人願意走到那麼可悲的地步。
這一天,我和韓鼎都在家宅著,韓鼎擺弄著一個智能機器人,我則開始認真的看書起來,一掃前幾日的懶懶散散,專心致誌的開始了複習。
第二天韓鼎又去了公司,一整天都沒回家吃飯,就在微信上告訴我不回來。
考研班的課程也開始了,晚上有專業課,徐浩提前在微信上告訴了我。
我依然是晚上六點半過去,教室裏就隻有徐浩一人,他可能剛下班,還沒來得及吃晚飯,現在正在第一排的課桌上埋頭吃盒飯。
我敲了敲門,他聞聲抬起頭,一看是我,笑了一下,說:“我馬上吃完,你稍等一會兒。”
說完他飛快的吃了起來。
我看他吃得那麼快,擔心他會噎著,連忙搖手提醒:“徐師兄你吃慢點兒,時間還早,我等會兒也沒事的。”
徐浩有些不好意思,說:“臨下班的時候接了一個病人,病情有些複雜,家屬也比較過細,所以耽擱了一會兒時間。”
我點頭:“理解,我在醫院實習那一年多,遇到這樣的情況很多,已經見怪不怪了。”
徐浩笑得很無奈:“我們這些做醫生的,老是告訴別人吃飯得細嚼慢咽,對腸胃好,易消化吸收,其實細嚼慢咽連我們自己都做不到,哪次在醫院吃飯不是爭分奪秒啊,真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我跟著笑了起來,做到他旁邊,將手裏的一瓶水遞過去:“徐師兄,我給你買的,你喝一口吧,別噎著了。”
徐浩看了一眼我手裏的飲料,沒有接,而是對我說:“小娥,別給我買這些,這叫賄賂老師,帶起了歪風邪氣知道嗎?”
我笑了起來:“那又怎麼樣,老師還不能喝水了?你一連講幾個小時的課,嗓子會吃不消的。”
徐浩一聽,溫暖的笑了:“別偷換概念,我說的是賄賂老師,你說的是老師上課喝水,兩者不能相提並論。”
我笑著點頭:“是,二者不一樣,不過我就賄賂你又怎麼了?你是我老師,能把畢生所學,傾囊傳授給我,還不許我感謝你啊,不就是一瓶水嗎,你別上綱上線啊,我才不吃那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