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一些怨氣回到家裏,發現張阿姨已經睡了,韓鼎還沒回來,滿腔的怨氣沒有發泄對象,隻好堵在心口,上樓換了睡衣,坐在床上檢查了一遍右手。
現在依然很腫,但是沒有之前那麼麻木,知覺恢複了一點點,不過還是與正常的感官有差異。
我從包裏拿出了徐浩給我的藥,內服的是阿莫西林和撲爾敏,抗菌消炎抗過敏的,外用的是一支軟膏,糖皮質類固醇藥物,治療過敏但是也不能長期使用。
我按照說明書,將藥吃了,然後塗了外用藥用了,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有些想不通怎麼好端端的,手臂就被蟲子咬了,還腫成這樣子,真是倒黴。
我心情鬱悶的鑽進被子裏,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有一隻手伸過來,拉著我的手拖了過去,按在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上,我一下子驚醒過來,飛快的將手縮了回來。
韓鼎見我睜開了眼,一下子撲倒我身上,緊接著一隻手撫摸上來。
哦買噶!我翻了個白眼兒,這韓鼎怎麼精力這麼的好?
我用左手擋住他,把他推了推,急忙對他說:“等會兒韓鼎,我右手過敏了,需要休息。”
韓鼎一下子停住了,翻下來抓起我的右手,仔細看了一遍。
“過敏了?都腫成了這樣子,有沒有去醫院?”韓鼎著急的問。
我點頭:“去過了,打了一支地米,吃了藥,好些了。”
他手掌覆上我的右手,輕輕的按摩著我的手指,將我的皮膚都撫摸了一邊,激起我一陣酥癢,緊隨著他的撫摸按摩,我手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樣子,我的右手知覺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徐浩用了一支地米,看來起效了。
我動了動手臂,離開韓鼎的手心,說:“別按了,挺癢的。”
韓鼎坐起來,低著頭俯視我,緊緊的皺著眉問:“怎麼搞成這樣的?”
“可能是被什麼有毒的蟲子咬了,產生了免疫變態反應,所以才腫。”我對他解釋說。
韓鼎哦了一聲,抬起頭想了想,對我說:“小娥,你對蟲子一類的東西,都容易過敏是不是?”
我不明白,平躺在床上,看著他,臉上有些疑惑:“我什麼時候還對蟲子過敏過?”
韓鼎看著我:“忘了去青山那次嗎,你被蟲子蟄了以後,渾身都過敏了,又紅又癢,還長那麼多的疙瘩。”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是啊,我好像是對蟲子這一類的東西有點兒過敏啊。
我想了想,說:“過段時間我去醫院做個過敏測試,看看對什麼東西過敏,以後得避開,免得像這樣莫名其妙就受傷了。”
真是好憂傷啊。
韓鼎點頭,應和說:“你是得去做個測試,不然自己因為什麼過敏的都不知道。”
說完後,他又將我的右手抬了起來,按了按手指,有些心疼的說:“小娥,以後要注意身體啊,你看,腫成了這樣,多難受啊。”
我笑著搖頭:“不難受,已經好多了,好像還有些消腫,剛開始才腫得厲害,而且還沒知覺。”
韓鼎一聽更是嚇了一跳:“你好好檢查了沒有,會不會不是蟲子咬的,是其他原因腫的呢?比如神經或者肌肉上的病症?”
我笑了起來:“韓鼎,別忘了我自己是醫生,是不是其他病我就沒有點兒數,而且徐師兄在附屬醫院實習了這麼久,他也不會判斷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