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現場立刻肅靜起來,仿佛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似的。
在場所有的人,包括賈大棒子的爹娘,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似的,抻著脖子瞪著眼,傻愣愣的看著鄭雅琴,些人都被他的話給震驚到了。
事關人命,公安同誌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嚴肅的對鄭雅琴說,“小同誌,你這麼說有證據嗎?人命關天,要是無憑無據,可不能隨便亂說啊。”
鄭雅琴說,“剛才假大棒子要欺負我的時候,給了我這個。”
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半舊的菊花牌的手表,遞到了公安的麵前。
“他說我要是從了他,就把這塊手表給我,我要是不從,他就把我打死,還要把我埋到古榆樹底下,跟這塊手表原來的主人作伴呢……”
“謔——”
在場的人看到鄭雅琴拿出那塊菊花牌手表,又聽到鄭雅琴的這番話,都倒吸了口冷氣,驚呼出聲!
菊花手表!
古榆樹底下!
手表原來的主人……
天啊,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兩年前,村裏來了一夥知青,其中有一個叫謝小紅的年輕女人,長得非常漂亮,當時她就帶了一塊菊花牌手表。
這可是村裏唯一的一塊菊花手表啊,其貴重程度不亞於後世限量版的鑲鑽勞力士了,所以大家都記得。
當時,村裏誰家姑娘相婆家、兒子相媳婦,都跑去借謝小紅那塊手表撐門麵,隻可惜這位城裏來的白富美,在大古榆樹屯待不到一年就跑了。
誰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跟誰跑的。
也有人說她被害了。
因為她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拿,也沒有任何反常的現象,就是在一天夜裏突然失蹤了。
要是有預謀都走,能啥也不帶嗎?至少也得帶點糧食、帶幾件換洗的衣服吧!
雖然大家是這麼猜的,但無憑無據,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兒了。
跟她住在一起的舍友發現她失蹤後,跑去隊長家報告了這事,隊長也查不出謝小紅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被害了,隻好去派出所報了案。
後來,公安來了,仔細的調查了一番,也沒查出個子午卯酉來,然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再後來,也就是今年的夏天,有一隻野狗在大古榆樹底下刨出一具華為白骨的女屍,經過現場遺物鑒定,這具女屍就是去年無故失蹤的謝小紅。
原來她沒有出走,是被人給殺了,埋在這兒了。
她的那塊手表也不見了,不知是因為這塊手表被殺的,還是別的原因被殺的。
那個年代,技術有限,盡管公安人員做了大量的走訪調查,還是沒有查出謝小紅到底是被誰殺了,這個案子就成了一個無頭公案,直到鄭雅琴離開老家,這個案子還沒有破呢。
既然破不了,那就讓賈大棒子頂了這個缸吧,反正都是壞人,除掉一個少一個。
現在,鄭雅琴手裏拿著菊花手表,還口口聲聲說是賈大棒子給的,賈大棒子還說這手表的原主人就被埋在大古榆樹底下。
如此,便足可以證明,賈大棒子早就知道謝小紅已死,還知道她被埋是屍在大古榆樹底下。
由此可以推斷,謝小紅,就是他殺的!
可能是因色殺人,賈大棒子好色,這是全屯子人盡皆知的事,他發起情來跟畜生差不多,連屯子裏四十多歲的寡婦都要強女幹,更不用說城裏來的年輕漂亮洋氣又好欺負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