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為財(菊花手表)殺人,畢竟是300多塊錢的手表,像他們這些靠土裏刨食的老社員,可能攢一輩子也攢不夠一塊手表的錢。
就算攢夠了,也未必買得到,因為這年代啥都得憑票,他們兩眼一抹黑的老社員,到哪兒去弄手表票啊?
不管是為錢還是為色,都足以令他殺人了。
要是能挖出謝小紅的屍體,那賈大棒子基本就可以定罪了!
“你撒謊,你放屁……你誣陷好人……”
賈大棒子的老娘緩過神來了,當她意識到鄭雅琴在說什麼後,立刻激動起來,比剛才挨了嘴巴子都激動。
這可是關係到他兒子的小命和他們全家成分的大事啊,絕不能讓這死丫頭得逞了!
鄭雅琴舉了舉手裏的菊花手表,說,“我要是冤枉他的話,這塊手表怎麼說?還有,你兒子是好人嗎?你們全家有一個好人嗎?”
“屁!我們不是好人你是好人?”
賈老頭紅著眼睛,臉紅脖子粗的指著鄭雅琴著,“全屯子誰不知道你跑出去浪了半年多,出去的時候黃黃瘦瘦的,跟個大馬猴似的,回來的時候就養的白白嫩嫩,水水靈靈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出去賣了?不然擱啥吃這麼胖?沒準你這塊手表就是哪個野漢子給你的嫖費呢?”
又扯著嗓門對看熱鬧的村鄰喊道,“大夥知不知道,今兒一大早,老鄭婆子就跑我們去了,非逼著我們家娶她孫女,我跟亮子他娘不肯,老鄭婆子就把彩禮降到40斤苞米麵子了,就這麼著,我們家都不肯娶呢,還能拿這麼貴的手表給她?美死她了呢?”
“你說誰出去賣了,你個挨千刀的殺人犯,紅口白牙的隨便誣賴好人,也不怕老天爺打雷劈死你!”
老鄭太太聽到老賈頭說她家的丫頭出去賣身了,也急眼了,嗷嗷就衝著老賈頭去了。
別誤會,老鄭太太急眼並不是為了維護孫女的名聲,她都不在乎孫女的死活了,一個孫女的名聲算個屁。
但是,她在意她那倆大金孫啊,這死丫頭的名聲要是毀了,將來這倆孫子可上哪去娶媳婦啊?
誰好人家的閨女願意嫁一個窯姐的弟弟啊?
所以,這個名頭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必須把老賈家懟回去。
賈大棒子的老娘也不是好惹的,特別是在她兒子危險,需要她保護的時候,她的戰鬥力也蹭蹭的升級。
“你還有臉說別人誣賴好人?你家那死丫頭就沒誣賴好人啊,我兒子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人,我們一家子也都規規矩矩的不敢做半點違法亂紀的事兒,你家死丫頭憑啥說我們殺人了?”
張桂枝陰陽怪氣的說,“就憑她手裏拿那個證據唄,你們家沒殺人,她哪來的手表?”
“那是你閨女當婊子掙來的。”老賈頭惡毒的說道。
“你閨女才當婊子呢。”張桂枝也紅了眼,她急眼的原因跟她婆婆一樣,不是因為她閨女,而是因為怕她那死閨女影響到她的寶貝兒子。
“行了行了,都別吵吵了。”一位公安揮了揮手,將紅了眼的兩家給吼住了。
“這個小同誌不是說有個死屍埋在大古榆樹底下嗎,咱們這就去大古榆樹下邊挖挖看,要是挖到了,就證明這位小同誌沒撒謊,挖不到,咱們再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