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邢廣,你咋在吳嬸子家呢?”

隊長媳婦兒可能被他閨女傳染了,看到邢廣從鄭雅琴家出來,立刻也變得醋味十足,說起話來也酸溜溜的,像是在替他閨女吃醋一般。

邢廣不輕不重的說,“過來瞧瞧吳奶奶。”

“撒謊,你分明是被鄭大丫這個狐狸精勾引來的,你個傻瓜,你被她騙了你知不知道?”

賈秀娟像個抓到丈夫偷情的妻子一般,又委屈又痛苦,歇斯底裏的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髒水都潑在鄭雅琴身上。

邢廣的臉一下子黑了,本就清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

“賈秀娟同誌,請注意你的言辭,無憑無據的汙蔑別人、抹黑別人,到頭來被人看不起的反倒是你自己。”

“我怎麼汙蔑她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餅,今年過完年的時候她突然離家跑了,一直在外邊浪到開春才回來,你就住在他家隔壁,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好幾個月,誰也不知道她幹啥營生去了,反正走的時候黃皮拉瘦,跟個猴子似的,回來的時候就變得白白胖胖水水靈靈的了,這要是靠賣力氣掙錢的話,能吃成這樣?”

“再說了,她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她啥樣我再清楚不過了,小時候就是個三杠子打不出個屁的人,現在變得能說會道,牙尖嘴利的,肯定是有人調教過了她……”

賈秀娟擺出她自以為是證據的證據,拚命的抹黑著鄭雅琴。

鄭雅琴嗬嗬笑了一聲,看著賈秀娟說,“賈秀娟,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不被家裏待見的小白菜了,我現在是烈士的女兒,是受國家保護的群體,你敢隨便誣陷我,給我抹黑,就是誣陷我爹和我叔叔,就是給他們抹黑,我要是去告你的話,國家肯定會追究你責任的,信不信我讓你去坐牢去?”

賈秀娟可不信她的話,“切,你嚇唬誰呢?我是吃糧食長大的,不是被嚇唬大的,有能耐你這就告我去啊,我就說你是窯姐,是妓女,你能把我怎麼樣?”

“閉嘴!”

邢廣突然一聲暴喝,嚇得在場幾個女人一跳,她們齊齊的看一下邢廣,隻見他眼神陰鷙,額頭青筋微凸,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冷氣。

“邢……邢廣,你……你為了她吼我……”看到情況這樣對自己,賈秀娟受不了了,她一改剛才的潑辣強勢,委屈的紅著眼圈,咬住嘴唇,眼淚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著轉轉。

邢廣怒道,“你這樣汙蔑別人的樣子很醜陋,比你嘴裏的那種人都醜陋。”

“我醜陋?我怎麼醜陋了?”賈秀娟抬手摸著自己的臉,羞憤交加的問道。

鄭雅琴噗嗤一聲笑了,“賈秀娟,邢廣說的醜陋不是指外表的醜陋,而是指心靈上的醜陋。”

當然了,這死丫頭的外表比心靈還要醜,又矮又胖也就算了,還黑的跟狗屎似的,就她這樣的也敢追求邢廣,真不知哪來的自信。

“娘……娘,你看他們居然嘲笑我醜……”賈秀娟被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