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家,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指著罵醜,不管是罵容貌還是罵心靈,都足以讓人崩潰了。

隊長媳婦兒親眼目睹邢廣袒護鄭雅琴,幫著鄭雅琴欺負自己的姑娘,又心疼又生氣的,忍不住說,“邢廣,你怎麼能這麼說娟呢?你忘了當初你在我家時,娟兒是怎麼照顧你的了嗎?”

邢廣冷聲說,“就是顧念著從前的那點情分,我才對她這麼客氣的,不然我早對她不客氣了。”

“不客氣你還想咋樣?難不成你還要為了鄭大丫殺我們?”隊長媳婦被邢廣的傲慢無禮氣破功了,也忘了兒媳婦的囑咐了,尖著嗓子就把打仗樣擺出來了。

邢廣說,“嬸子,小琴剛才說的那些話你也聽著了吧,人家是軍烈屬,是受國家保護的,賈秀娟要是再汙蔑人家,人家要是追究她責任的話,你們可承擔不起。”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是站在鄭雅琴這邊的,要是賈秀娟再汙蔑鄭雅琴,他就要跟雅鄭琴一起追究賈秀娟的責任了。

隊長媳婦兒被邢廣的話嚇住了。

她可不敢為了置口氣就觸犯法律呀,那老頭子還不得休了她,讓她滾回娘家啊!

可是,就這麼被兩個小孩伢子嚇唬住,她又不甘心。

這倆人,都是蒙受過他們家大恩的,一個因為他們家,才有機會在大古榆樹屯落戶,還給分了房子;另一個從破落戶的閨女變成軍烈屬。

按理,他倆都應該對他們一家子感恩戴德、畢恭畢敬,言聽計從才是,可現在這倆人居然忘恩負義,敢跟他們對著幹,還敢威脅他們了,真是過河拆橋的白眼狼,讓隊長媳婦很氣憤,很憋屈也很堵的慌。

隊長媳婦瞪著眼睛氣了一回,終於說話了,“嗬嗬,你們倆好樣的哈,都知道拿坐牢嚇唬我了,想當初你們求我家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

她指著鄭雅琴,“要不是我家老頭子可憐你,你能當上軍烈屬,天天有飯吃,月月有錢花嗎?”

“還有你!”她又指了指邢廣,“要不叫我家,你去年就凍死餓死了,還有機會幫她欺負我們娘倆?”

鄭雅琴說,“二大娘,我二大爺是幫我過繼到奶奶家了,可我也沒白讓他費心啊,他為啥幫我,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言外之意:我已經給你們家送過禮了,你就別拿這事兒邀功請賞了,我已經不欠你們家啥了。

邢廣回答的更絕情,他涼颼颼的說,“就是因為小琴把我從甸裏背回來,又把我送到你們家,我才沒凍死餓死,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不能看著別人欺負她。”

這倆人這是要不領他們家人情的節奏啊!

隊長媳婦一聽邢廣居然知道是鄭雅琴救了他了,還以為是鄭雅琴告訴他的,急了,口不擇言的說,“你那會都昏過去了,咋就知道是她救了你呢?沒準不是她,你被人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