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蘭很快就在廁所附近的牆角處找打了未羊。
“天爺!”胡慧蘭一步跨到未羊跟前,急喝道,“你這是怎麼啦!你剛才幹什麼了?你看啊!啊呀!你的手上怎麼全是血?啊呀!你的身上,你的衣服襟子上,怎麼全是血?啊呀!”
胡慧蘭著急地大聲喝吼著,一邊慌忙拉過未羊的手,用自己的手緊緊捂住未羊正在冒血的手指。同時,她也看到了地上有一些玻璃的殘渣。於是,就心想到:這瓶子是不是爆炸了?
“未羊,”胡慧蘭又急喝道,“你是不是把瓶子打碎了?”
未羊一臉驚惶地看著他母親,不知所措。
“未羊,你是不是把瓶子弄爆炸了?”胡慧蘭如此笨拙地問著,又覺得不可思議。
瓶子又怎麼可能會爆炸?
難道是......
胡慧蘭突然異想天開地想到了未羊可能是在瓶子裏麵充了空氣進去,然後,不知道怎麼搞的,瓶子一下就炸了。
麵對胡慧蘭的嚴肅而恐慌的質問,未羊更加的不知所措了,他以為自己又犯下了什麼嚴重的錯誤,而且,他母親現在就要怪罪他了。
可是,接著胡慧蘭並沒有咋聲,而是,慌慌張張地給他包紮傷口,她用褲兜裏的一塊幹淨的棉布手帕,照著出血的手指上一圈一圈地纏起來......
傷口包紮好了,這時還能看到有很多鮮紅的血從白色的手帕上浸出來。
過了良久,胡慧蘭才指著未羊的衣服責罵道,“未羊,你看看,你大來個腳後跟的,身上、腿上全部都是血漬,這身衣服你還沒穿幾天哩,現在就這樣被你霍霍了。”
“看誰能給你拿什麼東西洗下來!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光著吧......”
接下來,胡慧蘭隻簡單地盤問了未羊幾下,便沒再過多的追問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問的多了,也隻會給這件事徒增幾分詭異罷了。
未羊順利地擊碎了那些玻璃瓶子後,便更加堅信自己身上的這項特殊能力。
於是,接下來他更加的好奇,自己身上的這個特殊能力能不能得到那些小孩的認同,尤其是他的好朋友童樂,他迫不及待想跑到他家裏,然後,拿上幾個空玻璃瓶,找一個合適的牆角給他展示展示,看看他童樂看到了會是什麼表情。
......
很快的,時間眨眼即逝,現在已經到了第五天。
關於砸碎窗子玻璃的話題,很快的,也在未家村人們口中失去了其趣味性,村上的人轉而又將秋收的事兒掛在了嘴邊,大家開始談論起天氣來,因為秋後陰雨天氣普遍較多,地裏的莊稼一旦收回來,就得抓緊時間曬幹,否則就會發黴壞掉。
這天,胡慧蘭終於憋不住了,她覺得自己應該出去外麵透透氣了,至少,也該去外麵看看村裏人有沒有開始收割莊稼。
一旦有人開始收割了,那麼,她也就得抓緊時間準備準備了。
為了避免村上人瞧不起她,出門前,胡慧蘭從箱子底下,將自己結婚時購買的新大紅色呢子外套取出來穿在身上,把破爛了的褲子換成了嶄新的,在鏡子前,把自己的頭發梳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再在臉上擦上香噴噴的雪花膏。